闸泄洪一样,哭得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了,混沌的绝望中,她本能地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她记忆里永远都不会丢下她的人,所以她双手在半空中不停地乱抓,嘴里胡乱喊着:“哥哥,我要哥哥……”
“我在这里。” 旗翌晨赶紧抓住她乱舞的手臂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别哭了,我在这里。”
旗璃立刻摸着扑进他怀里,像即将溺毙的人死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浮草,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旗母和旗翌婕在旁边哭着不停地向她道歉,不停地解释当年的事故,他们是如何愧疚如何对不起她家,希望能看在养育她一场的份上原谅他们,然后不停地安慰她,说会照顾她一辈子。
病房门口,纪然沉默地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切,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也是游离在他们周围,好像他们口中那些事跟她自己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