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举着刀,要杀问离大人……我是悄悄来找你们的……我不敢出来……”小青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
可是昨晚锦程大人不是来过了吗?为什么说没事发生?
渔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小院的门被推开,一群人大步走了进来。
渔嫣抬眼看,只见御璃骁正穿过大雨,往书房的方向走来。
“怎么回事?”他进来了,看着她问。
“你说呢?难怪昨晚拽着我,不许我出来,原来是做了安排。”渔嫣盯着他,冷冷地笑。
御璃骁紧紧拧眉,看向大马,又问:“莫问离人在何处?”
“你还问他?他去宫中找我报信,你们的人把这一大一小在宫外关了一整晚,派一个人去给我传个话总行吧?为何不传?”渔嫣站起来,快步到了他的面前,愤怒地质问。
“王妃,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又是大晚上的,他们是平民……”
聂双城想解释,可说了一半,渔嫣却转过头来,忿然的神色,让他说不下去。
“锦程大人不是说,没发什么事吗?一切都好好的吗?”渔嫣又转头看御璃骁,冷冷地问。
“这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你让我怎么解释?你总得让我听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御璃骁恼火地反问。
“小青,你再说一次。”渔嫣转过头,叫过小青。
小青躲在她的身后,细声细气地又复述了一遍。
“就这样,你断定是我?”御璃骁深深吸气,盯着她问。
“就算不是你,若你昨晚让我出来……哪会出事?”渔嫣听他语气冷漠,忍不住扬高了嗓门。
御璃骁一听,顿时大怒,可还是强忍着怒气,匆匆说:“你怎么断定就是出了事,说不定他此刻就在某处喝酒!”
“是吗,那你的侍卫,也会去喝酒?”渔嫣气得发抖,这么明显的破绽,他会相信是坐在某处喝酒?
“找过没有?”御璃骁转头看向白鹰,沉声问。
“找过了,昨日留下四人,加上莫问离的两个人,按理说,若有打斗,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昨晚下了雨,把痕迹都冲散了。”白鹰赶紧回话。
此时院门又开了,锦程和安鸿匆匆跑了进来。
见众人脸色难看,锦程自知坏事,赶紧跪到了御璃骁的面前。
“你昨晚到底来过没有?”御璃骁盯着他问。
“没来。”锦程小声说。
“混帐!”御璃骁勃然大怒,挥起手,一巴掌狠狠打在锦程的脸上。
众人都不敢劝,锦程这样的阳奉阴违,还是第一回!
他捱了一掌,抹去了嘴角的血,垂头跪着不敢动。
渔嫣看着他,尖锐地说:“你不必在这里打人,摆威风给我看,你是后青的王,你想杀谁,轻而易举。”
大家屏着呼吸,不知如何劝二人。
“是我的错,嫂嫂息怒,昨日偷懒,让手下人跑了一趟,嫂嫂责罚我便是,不要迁怒大哥,大哥确实把此事交给了我,这全是我的错,与大哥无关。”锦程跪着挪到渔嫣的腿边,拉着她的裙角,小声求饶。
“怎么会无关呢?”渔嫣看着御璃骁,眼眶红了,“只怕这天下最想他死的人,就是你!”
御璃骁用力吸气,不让自己和她起争执,转过身,扫了一眼院外,沉声道:“院中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
“是。”聂双城立刻带人出去。
“小青,去告诉他们,你在哪里看到问离大人不见的。”渔嫣让小青跟出去。
大马立刻抱起小青,几大步跑出院子,追上了聂双城。
安鸿看了一眼锦程,向御璃骁抱拳,低声道:“大哥,锦程是有过错,请大哥让他戴罪立功,把莫尊主找回来。”“出去。”御璃骁转过头,不看锦程。
锦程垂头站起,和安鸿一起出去。
“臭小子,你怎么敢阳奉阴违!”出了门,安鸿一掌拍在锦程的后脑勺上,恼怒地骂他。
“我怎知在居然会有人敢刺杀他?他不是一向自诩无敌的吗?”锦程沮丧地回。
“还敢顶嘴。”安鸿又拍他。
“别打了,牙都打掉了。”
锦程捂着脸,扭头看屋里,见御璃骁正盯着他们兄弟,锦程赶紧转过头,大步走向聂双城。
“真不是我,我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御璃骁收回视线,盯着渔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