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们请御璃骁和莫问离坐下,很自然地,在二人身边各坐了一位华服男子,端茶倒酒,服侍殷勤。
御璃骁已摒去了不自在的心思,左右看了看身边服侍的男子,又看高台上的二人,低声问:“那就富贵温柔乡的掌柜?不是听说是东乡的刘老板吗?”
“紫公子和绯公子已要把此处盘下,他们是这里的新东家。”
男子温柔地笑,抬起白玉一般的脖颈,上面有好一些暗色的齿印,格外刺目。
以|色||侍人,对于女子来说,顶多落个yin妇的名声,但对于男人来说,那是八辈子翻不了身的耻辱,都无法埋进祖坟去见祖先。
但这世上偏有些好男风的有钱人,喜欢找这些清秀俊逸的少年发|泄变|态的yu望,也有真心待他们好的,但那是凤毛麟角,更多的是折磨,取乐。从身边男子脖子上的齿印上来看,多半遇上的是后一种。
“紫公子和绯公子以前也在这里做事?”
莫问离抿了口酒,长眉一扬,双指捏着杯子,举到眼前看。一双乌瞳里华光四溢,足见这酒有多合他的胃口。
“紫公子早在几年前就不在这里了,绯公子一直在。公子,想让绿笛如何服侍您?”
坐在莫问离身边的绿衣少年分明是被他迷倒,一手托着腮,一手轻抚莫问离的手臂,喉|结羞怯怯地颤着。
“就这样,多捏捏。”莫问离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肩上搁。
绿笛顺从地跪坐起来,给他捏肩捶背。
“公子,您呢?”
御璃骁身边的少年也跪起来,想依葫芦画瓢地侍奉御璃骁。
“倒酒吧。”
御璃骁的视线掠过高台上奏乐的二人,停在他们身后的墙上,墙上有两幅精美的绣品,一幅上面满绣绯色玉簪花,一幅绣的是依窗而生的紫色虞美人。
“绯玉,紫虞。”
御璃骁指着奏乐的二人,缓缓道出二人的名字。
那二人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同时看向御璃骁。
双生子!
御璃骁怔住,这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衣服款式也一样,若不是从颜色上区分,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公子能从画上猜出我们的名字,不错。”
绯玉把琴推开,扶着紫虞的肩膀起来,他这动作才叫杨柳拂风,楚楚惹人怜,便是女子,也难以做出他这样的娇态,更重要的是,还一点都不突兀,不恶心,好像他天生就该这样。
“公子再猜猜,这画上隐藏的诗,若能猜中,今日所有的帐都让在我身上。”
绯玉双臂垂着,慢吞吞走近了御璃骁,红唇弯着,笑吟吟地看他。
御璃骁盯着画看了半晌,正色道:“莫作寻常轻|||薄看,玉台姊妹是前身。”
绯玉的脸上露出一丝若笑若癫的神情,随即朗笑起来,肩膀耸|dong了好几下,才扭头指着紫虞说:“哥哥你听,居然有人以为我们是双生的。”
“难道不是?”御璃骁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我迷恋哥哥,所以求了异人,把我的脸整成了哥哥的模样。”绯玉不笑了,一脸淡漠地扫了他二人一眼,挥挥手说:“没猜中,今儿自己付帐,绿笛身价稍贵,一个时辰三十两纹银,他精通十八般手段,包公子开心。纱华一个时辰是十两纹银,你们带公子去享乐吧。”
紫虞往后一歪,靠在墙边的垫子上,握着翠竹箫在地上轻轻敲打,温和地说:“绿笛,纱华,好好服侍二位公子,不许偷懒。”
“是。”绿笛和纱华拉着两个人的身手起来,笑吟吟地往外拖。
关门的时候,御璃骁扭头看,只见绯玉正坐在紫虞的身边,一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腿上放,另一手拿了银耳勺,好像要给他掏耳朵……
两个男人,一模一样的脸,做着男女之间才有的亲昵动作,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们也试试。”莫问离一手抱着小白狗,一手摸自己的耳朵,故意逗御璃骁。
御璃骁长眉拧着,轻轻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你不觉得他们很怪异吗?”
“你看不惯,当然怪,但这世上的情,又岂止局限于男女之中?也有女子相厚,男子相爱的。、”莫问离不可置否地一笑。
御璃骁若有所思地摇头。
绿笛掩唇笑,拉着御璃骁的袖子说:“二位公子不必惊讶,我们富贵温柔乡以前不在汰州,也不叫富贵温柔乡。以前开在同里郡,叫枕中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