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就送去了,全都掺在那些烛香里,只要一燃起来,闻上七七四十九天,就保证让她永远生不出儿子。”
巧珍连忙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
“办得好。”
冰洁轻轻点头,沉吟一会,又说:
“哥哥那里可有消息,独孤素儿找到没有?”
“没有,那晚皇上遇上刺杀,独孤素儿就逃了。”
冰洁沉默下来,她以往觉得独孤素儿是可用之人,有心拉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没想到独孤素儿有备而来,而且后台颇为神秘,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冒充焱极天的救命恩人,现在她不见了,焱极天满天下抓她,若被她说出些不利的话来,那可真是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度抬眼看巧珍,轻声说:
“你兄长那里,本宫已经和哥哥说了,提拔他当个县官吧,你们家也算是脱了奴籍,成了主子。”
“谢娘娘恩典。”
巧珍一听,大喜,跪下就咚咚地磕起响头。
“不用谢本宫,你追随本宫这么多年,辛苦劳累,本宫应该谢你。”
冰洁拉住她的手,话语真诚,只是一双媚眼里却闪过了几分锐光,她这模样,活脱脱像当年的太皇太后。
想在后宫站稳,活下去,心不狠不行,这些知道她太多秘密的人,今后都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沉默地死去。
“你去歇着吧,本宫静一会儿。”
冰洁挥手,让巧珍退下。
殿中安静之后,她才把茶碗用力一推,美艳的脸都扭曲狰狞起来。
越无雪真是放|浪形骸,居然在牡丹园里勾|诱焱极天!那白牡丹园可是焱极天为她连冰洁建成的,白牡丹可是她连冰洁爱的花儿,焱极天怎么能说白牡丹不如越无雪好看呢?越无雪这不是公然挑衅吗?打着焱极天的旗子,弄了一万两银子,这是故意做给她看?
她越想越恨,越想越气,抓起一边的靠垫就往榻上砸,一面砸,一面小声骂:
“砸死你这贱婢,让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落进本宫手里,本宫扒了你的皮!”
不知道砸了多少回,她小腹里突然痛了起来,这才吓到了,惊恐地掀开裙子看,只见白色的绸裤上,一团团的红色正泅开来。
“来人。”
她吓得面色发白,连声大叫。
巧珍带着人又匆匆进来,见她这模样,也吓得不轻,立刻着人去请御医。
“动静小一点,不许惊动皇上。”
冰洁一声厉斥,巧珍连忙点头,亲自去御医院。
冰洁躺到榻上,手掩在小腹上,心急如焚,这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越无雪已经有了免死铁券,她只有这孩子。
大殿里极静,只有她痛苦的呻|吟声,她挣扎着,从枕下摸出一枚红宝石戒指脸,在唇上亲吻一下,然后捂到了胸口上,小声说:
“当年见你,你鲜衣怒马,我一见倾心,因此背弃青梅,入宫为妃,只愿你不要负我、不要负我……不要喜欢她、千万不要喜欢她……”
她说着说着,眼角就有了泪水。孤身在后宫,搏的不仅是宠爱,还有梦……
她腹中越来越疼,渐渐的就忍不住了,低头看,那血已经大片地涌出……她脸色越来越白,在巨痛中,她用力地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出声。
外面传来更鼓声。
宫灯多寂寥,诉说着几人欢喜几人愁。
【2】恶意
出征的事,焱极天先前并未和大臣们商量,直到做了决定,才直接叫进几大重臣,在御书房里公布。
他向来说一不二,几个大臣们也不敢反对,一起订了出征之间的辅政大臣名单。
后宫由春衣主事,冰洁辅助。越无雪要随帝出征,大臣们听了都暗自不悦,可又不敢说什么,如今朝中没了太皇太后,太|党余孽也几乎被铲除尽,白鹤轩又公然造反,和越雷联手囤兵,如今只有连家独大,可连家又和焱极天骨肉相连,这些大臣们才死了心,不敢再乱蹦哒。
“皇上此次出征,当小心谨慎,白鹤轩筹谋多年,只怕挖了陷阱在前面,等着皇上。越雷那人,老臣打交道多年,实在老奸巨滑。”
连相在一边拧眉听着,好半天,才哑声说。
“连相放心。”
焱极天低声说。
连相深吸口气,起身抱拳,长长一揖,然后跪下去,低声:
“就请皇上放心出征,朝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