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个字,大步往外走。越无雪只得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三米的距离,穿过了熊熊篝火,紧挨的帐篷,一直沉默地走到了大帐门口。
侍卫给他掀开帘子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越无雪连忙收住脚步,抬头看他。
“开始唱,不许停。”
“别这样……”
唱歌?他真为那句歌词生气?越无雪有些愕然,连忙小声辩解。
“别哪样?你以为还能和朕谈条件,声音大一点,若敢小了,朕不会轻饶。”
他转过头来,冷冷一笑。
越无雪后面的话吞回去,沉默了一会儿,开始唱了。
方才唱歌时,心如揣着小雀,给自己鼓励,现在这原本逍遥的歌成了枷锁,锁得她喉咙疼。
士兵们都不敢过来,天真也没敢出声。
她一遍遍唱,喉咙渐渐地就哑了。
她怎么了解他的生气呢?还以为降了雪奴姬、过了苦日子,起码会伤心一两个晚。结果迫不及待地去唱歌庆祝了,又唱又跳,就像她得了多大的好处,打了多大的胜仗。再听她那些词儿,痴情无聊……难怪她这样狠心无情,想必对阿罗也那样,男人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又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