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宫中来信。”
焱极天有些不悦,扭头去看,只见天真背对着二人站着,手里托着一只鹰。
虽是心中不爽,他还是松开了越无雪,朝中之事不得有丝毫怠慢。他给越无雪系好衣带,这才沉声说道:
“呈上来。”
天真这才捧着鹰过来,鹰腿上的哨子,除了焱极天,没人可以打开。
焱极天取出丝绢,依然是两张,一张是密使所呈朝中之事,一张是春衣来信。他怕冰洁暗害春衣,所以着密使一直保护。春衣和他青梅相依,一贯地依赖他,又是别生再逢,所以信上还是情谊绵绵的情诗。
越无雪看他表情柔和,心情一下就跌到了低谷,抬步就走,紫藤花枝勾住了长发,挂掉了珠钗,她只用脚一踢,脚步愈加匆匆。
焱极天从丝绢上抬眼,看她的目光沉了沉。天真递上了火折子,他将密报和情诗一起烧掉,跟着越无雪往回走。
晋王府后是大片的紫藤花,越无雪不知道到底越雷的哪位爱妾喜欢紫藤,好像太皇太后也不怎么喜欢。
花瓣被她拂落,枝叶乱颤,和这花枝一起乱颤的,还有她的心。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好地,为什么被他迷惑,要动摇自己的梦呢?她的梦,明明在天涯,在海角,而不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大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