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稳定的，可以产出价值的装置就能证明虚空的浑沌，本质上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东西。

因为虚空是不可预知的，当魔女能真正利用虚空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其‘规则’被魔女找到了。

这个猜想许多魔女曾经都试图去证明过，比如说虚空学派，一个纯粹的乐子人学派，施法原理就是魔女负责供给魔力，虚空负责施法，整个学派就仨魔法。

一个【虚空防护】，其实就是能量盾的变种，链接虚空能量构成一道魔法盾。

它可以很强，强到硬抗禁咒，也可以很弱，弱到连一道最普通的火球都防不住。

就和薛定谔的猫一样，每次防御结果都是一次赌博，防的住防不住全看运气。

甚至在虚空的特殊属性影响下，这个魔法盾和其它学派的护盾还不可以叠加。

一个【虚空行走】，瞬间移动的变种，仅在虚空环境下可以使用，传送到哪个位置是完全随机的，甚至还有过直接从虚空传送到主宇宙的星球内核中直接被卡住的案例，纯粹的废物，也是存粹的乐子。

最后就是这个学派的核心【虚空法术】，施法者负责提供魔力，虚空负责施法，放出来什么法术完全随机。

就和抽卡一样，是最纯粹的乐子。

之前还有乐子人魔女用这魔法放出来一个禁咒把自己炸死的先例，随到各种变形术，把自己变成猫猫狗狗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

极其的乐。

但你不能说它弱，因为虚空学派只要搭上另外两个乐子人学派，就会瞬间变成t1构筑。

幸运学派和分歧学派。

幸运学派负责给施法者增加幸运值让施法变得总体可控，分歧学派负责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修改可能性，相当于重新摇一次骰子。

除了不适合非洲人之外，这套施法体系的强度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是乐子人最喜欢的玩法。

而江茶的想法也就和虚空学派搭上另外两个学派把强度从下水道拉到t1的想法差不多。

她打算利用【金钱】的概念，给卡米拉虚空许愿机加上一个过滤器，或者说...限制？

总之就是让虚空许愿机能识别投入材料的价值，并给池子一个符合魔女金钱观的价值下限。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有下限没有上限。

但在这之前，还需要把金钱学派给构筑出来...

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魔女的众多学派力并没有金钱学派这玩意，因为也没有哪个魔女的道路会和金钱概念有关。

根本就没人研究。

要从零开始构建这个学派，然后用这个学派的施法原理，或者说【规则】去当虚空许愿机的限制器。

然后把虚空的混沌变成另一种在理论上可以利用的【混沌规则】，这样，卡米拉实验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说的规则并不是许多世界中的那种有切实力量的【天道规则】，而是更类似于科学定理的一类东西。

就和固有魔法的开发需要魔女有相应的知识，才能在魔女唯心属性的作用下向着某个方向开发，用万能的魔力将不可能化作可能展现‘奇迹’一样。

【规则】也需要魔女用实验证明真的可以做到，才能化作奇迹。

魔法就是奇迹。

凭空释放火球在物质世界是不可能的，但用魔力可以跨过不可能，达成可能。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证明’这个世界上可以存在火。

不然消耗的魔力完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甚至可以直接抽空一个顶尖大魔女的全部魔力。

这就是证明【规则】的重要性。

要先‘知’，才可以‘能’。

这是全知路上魔女的做法，也是为什么贤者乃至大贤者都在花大价钱做研究的本质原因。

她们是在探索世界的真理。

而施法中的法术模型，施法流程，都只是为了减少魔力消耗而已。

魔法的本质就是用魔力创造奇迹。

这也是人类这种无魔生物进化成魔女会被称为奇迹的在学术上的原因。

而全能路上魔女就是另一种做法了，这个先不讨论。

在脑内回忆一遍这些最基础的一年级小魔女知月费群69肆玖3六一三五识后，要做的事情，也就很清晰了。

先证明【金钱】规则，然后构筑金钱学派，最后用金钱学派创造出一个可以担当虚空许愿机价值下限的魔法。

而要做到这些的首要条件是...

“为什么当魔女还要研究经济学哦！！！”

看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经济学知识，江茶抱着笔记本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