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构成的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创造还是从随身空间里抽出了一把雨伞撑开，遮在两人的头顶，水花飞溅，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安静。

“嗯~因为好久没有和菲利斯姐姐独处了？”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你我之间现在也不需要打这种哑谜了吧？”

菲利斯感觉有点好笑。

她突然察觉到了江茶的一丝本质。

这不是个喜欢乐子的魔女，而是一个目的十分明确，但总喜欢掩饰自己的女孩。

她的每一步行动往往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却又好似什么目的都没有，只是随波逐流。

“那菲利斯姐姐为什么答应我呢？你明明可以直接跟着大家一起返回泰拉世界，继续自己的工作，赚钱，提升魔法修为，亦或者收集更多的信仰，让自己更进一步。”

女孩毫不悔改，依旧用问题回答问题，不过这一次菲利斯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也没抽走被女孩挽住手臂。

“因为工作实在是太无趣了，哪怕是社畜也要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也要偶尔抽出空闲来对感兴趣的事情投下一些精力，不然我会感觉我在逐渐腐烂的。”

她的语气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娴熟，虽然语调还是那样抑扬顿挫勾人心弦，却有带着些少女的调皮与温柔。

“那我就是菲利斯姐姐感兴趣的‘事情’咯？”

江茶特意在‘事情’两字上加重了音量，仰着头，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小表情。

“没错。”

魔女回答的依旧毫无迟疑：“只是我逐渐发现，你似乎也没那么自由？”

“谁能拥有绝对的自由呢？”

女孩跟着一起叹气，鼓着脸颊抱怨道：“哪怕是小孩子也要被家长管束呀？哪怕是我这样没有家庭的小孩子，也还有长辈、领导、尊敬的人、还有一些我爱着的朋友们。”

“那你不会觉得无趣么？”

菲利斯追问，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对江茶的真实想法感兴趣，对江茶的三观感兴趣。

不是江茶的三观有多么特殊，而是她的能力，再搭上这个三观，在魔女里就太特殊了。

“人们都说为了现实要向生活低头，个性往往总是被现实磨平，可你明明有挣脱枷锁的能力，为什么还要低头呢？”

“因为生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对现实妥协的。”

“这是无法违抗的公立，强如大贤者也不能为所欲为，总有能限制她们的存在，或许是某个同样级别的强者，或许是她们的追求，或许是她们的家庭，也可能是责任感、爱心、亲情、友情、爱情等等等。”

“而我只是在这无尽的妥协中选择了为我喜欢和热爱的部分妥协，有什么问题么？”

女孩依旧在问，却好像是在解释什么：“菲利斯姐姐你追求自由，不还是要被束缚？要向现实妥协？”

“今天限制你的是你没有成功，没能晋升贤者，所以要被卡米拉姐姐管束，被法庭审判。”

“但成功了又如何？贤者之上还有大贤者，大贤者之上还有世界规则，世界规则之上还有无尽次元的底层架构。”

“换句话说，菲利斯姐姐，你追求自由的目的是什么？享乐么？还是超脱的感觉？”

“....我可能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菲利斯沉默了下，却还是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无法回答就是没有答案，没有答案就是自己也不甚清晰。

这是很简单的暗示，江茶听得懂，但她不想抓着这一点继续说下去——因为没有意义。

辩论的目的在于让双方互相妥协，得到更中性的，更立足于现实也更可能是真理的答案，而不是抓住对方某个论据的错误击溃对手的整个逻辑体系，让这成为一场比赛。

每一种思想都有其立足的根基。

没有理由的追求自由这合理么？

当然合理！

这是天性！刻在魔女灵魂中的天性！

所以女孩转身整个抱住了菲利斯，拖住了她的脚步，将脸埋在她的怀里，一把甩开了那雨伞。

残留的一点【末法时代】的特质数据消散了覆盖在二人体表的那层魔力，让雨水落在她们的身上，让世界的温度和她们的体温交换。

“不要用魔力。”

女孩的声音闷闷的，在暴雨的环境里显得有些不太清晰，像是沙哑了的老式留声机，传来的是历史的回响。

“好好感受下这个世界如何呢？”

第一三三章 茶宝：其实我就是纯粹的在扯淡你信吗？

“魔女是由人类进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