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意志似乎很不熟悉说话，断断续续的。

“不应该存在。”

也没什么杀气，也没什么慈悲，祂就这么淡淡的说了，而江茶也就淡淡的点头。

“好，我知道了。”

她们的商谈就好像是让江茶去毁灭一个星球一样轻松。

可她们口中的天使文明却是无尽次元中的五大文明之一，和整个魔女文明相同甚至更古老的文明。

第二二五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江茶不知道世界意志是因何判断天使文明不该存在的。

但祂是世界意志，她的思想与思考只会站在整个‘本征’维度世界的角度去考虑，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

在联想到艾咪之前对她解开的，关于天使文明的本质就是复刻初代神明的文明模式这一点来说。

其实也不是令人毫无头绪的事情。

甚至于那些被艾咪评价为‘生命’的六翼以上的大天使，那些窃取的权柄和力量客观上阻止了天使文明继续向初代神明的方向发展的存在到底是怎么诞生的江茶也有了些许猜测。

不过这个事情不太急。

以世界意志的角度来说，祂都没提到‘紧急’这个概念的事件，那绝对就是万年以内都不会出什么大事情了。

“之后，看来需要去拜访一下那位在外面当圣女的姐姐了呢~！”

江茶突然就开心了起来。

因为从莫特尔的描述上来看，那也是一位超级漂亮超级有趣的魔女姐姐。

本来漫无目的的旅行计划突然有了一个目标，江茶反倒是更有动力了一些。

但现在，她还要头疼怎么规划这个研究所目前的工作。

全民贤者计划这东西，说起来轻松，但实际上却根本无从下手。

因为从大魔女晋升到贤者这个过程吧，多少带着点唯心的意味。

从理论上来讲，大魔女和贤者之间本质的差别是法则的力量——说是法则，可却也和那些巨龙、天使们的所‘感悟’的世界法则有着根本的区别。

说白了，魔女们所运用的法则，就是世界的真理。

是知识的一类，或者用一个更清楚的学术名称的话。

那就是‘高维规则类知识’。

涉及到高维的东西虽然往往都带些唯心性，但其本质是知识也是不可否认的。

而既然是知识，那就要面临两个重大的问题。

一、知识的可通用性。

魔女的道路千变万化，几乎就没有两个道路完全相同的魔女，而想要找到一个让所有魔女都可以晋升贤者的通用解，就必然要先寻找到那个可以解释万事万物的多元世界唯一‘真理’。

就好像要用一个理论解释四大基本力，只能找还在假说状态的‘统一场论’一样。

这基本是不存在的。

所以要找到降低难度的方法。

二、知识的侵染。

魔女的晋升，是知识、灵魂、肉体三位一体积累到一定地步的本质升华。

像现在的江茶，掌握了法则的力量，也磨练了灵魂的力量，但因为肉体的积累不足，也还是无法晋升贤者。

也像菲利斯，虽然灵魂和肉体都已经达到了贤者的层次，但在她的道路上，她的知识体系还有致命的缺陷，所以也迟迟无法晋升贤者。

菲比也是类似，她早就是极限大魔女级别的战力的，距离晋升贤者也就是灵魂上的磨练不足罢了。

但这就带来了一个堪称悖论的问题。

弱小的肉体无法承载强大的灵魂，弱小的灵魂无法对抗强大的侵染，高深的知识也往往带着强烈的侵染。

这就和那种经典梗图差不多——打不过钢龙怎么办？去刷钢龙套啊！

可我打不过钢龙啊！

那就去刷钢龙套啊！

在怪物猎人的游戏里，玩家可以一个信号弹叫来三个无情的工具人干掉钢龙做出套装再自己去单刷。

而在魔女的世界中，这就需要大量的资源与奇物将魔女的肉体和灵魂直接提升，再慢慢补充知识，甚至连学习知识的效率都可以提升。

回想江茶所走的道路，其实也是这样的。

最初她的学习速度远超灵魂和肉体所能承载的强度，所以导致她的算力、学习速度、以及晋升速度都被卡住。

后来卡米拉用奇物帮她提升了灵魂的强度。

莫尔提供大书库的知识。

三年的等待，又让她的身体发育跟上，最终才晋升成了大魔女。

其实现在她也是这个问题。

肉体和灵魂的强度完全跟不上她知识成长的速度。

但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