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自灵魂，虽然借由意志展现，但也不像是意志。

反而更像是...

将周围信息全部收集之后再造的模拟投影，女孩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视角，甚至可以透过安妮的视线观察一切，却不能对这些情景造成任何影响。

因为那只是她大脑自动模拟出的投影而已。

单位空间中的数据是没有上限的。

这句话是信息学派很重要的也没那么重要的一个基础理论。

有两个解释方向。

一个是单位空间内涉及多个维度，而视角一旦升维，每一层都是指数级的数据大爆炸。

也就意味着没有极限。

另一个解释方向是，任何物质的信息都可以无限细分。

比如说一块石头，其中蕴含着无数计的无机物，无机物又可以拆解成原子，原子又可以拆解成正电子和负电子。

借由这种拆解，又揭示出了很多理论。

原子能、电子的运作、正反粒子、甚至磁场，四大基本力之一的电磁力。

在这之上，又有魔力再度将数据量乘以指数级的爆炸。

一块石头从理论上来说就可以穷尽多元宇宙的一切奥秘。

而大多数收集数据、分析数据的装置和手段都不能做到解析全部数据，这就是所谓的单位空间内数据量无上限。

而江茶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因为固有魔法的升级，让单位时间单位空间内可收集到的信息出现了大爆炸。

当然不可能达到以一块石头穷尽全部奥秘，或者窥伺超高维的程度。

但那巨大的信息流也让她的信息处理能力直接过载。

更有甚者...

女孩看了看那空间之后，神秘的四维空间。

仿佛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触碰到那无数魔女梦寐以求的高维视角，去观察那更高维空间的知识。

但...

‘算了。’

女孩看了眼心急如焚，抱着自己一路狂奔的红发女孩。

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

‘之后再说吧。’

......

“院长！你快看看，江茶这是怎么了！”

安妮抱着江茶心急如焚，连续的超长距离瞬间移动跨越了数万光年的距离，魔力的大量消耗让她气喘吁吁。

但这个从小接受贵族教育，注重礼仪和仪态的魔女却完全没顾上这些，直接冲进了维拉的办公室。

这是个意外。

是她的命运推演都没察觉的意外。

掌握着推演世界线能力的安妮还是第一次如此惊慌，江茶的身上发生了她从来没‘看’到过的意外。

让她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

但维拉不知道其中缘由。

正在摸鱼喝下午茶的维拉刚举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安妮吓了一跳。

在看到她怀里昏迷的江茶。

咋回事啊？啥情况啊？

昨天不还好好的么！？

天使的那群老家伙出手了？

卧槽！敢对导师的继承人出手，你们是不想活了是吧！？

等会...

“咳咳咳，你先别急。”

维拉连续咳了好几声，才平复下自己的头脑风暴，因为很不对劲。

“先说说具体情况？”

她怎么看江茶都只是普通的在休眠而已啊...

甚至都不是数据灵魂形态了，重新创造了肉身找回睡眠的能力，女孩现在好像睡得正香呢。

“不知道呀，我们刚刚已进入空间虫洞她就突然晕过去了！”

安妮还是没冷静下来。

但维拉已经差不多知道答案了。

“哦，那没事，就是她的固有魔法进化而已。”

“？”

“固有魔法二阶段啊，你不是早就开发好了？以塑能为基础的命运预言，比起江茶，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塑能和命运还能有联系的么？”

江茶就是她带回来的，最初的那半个月一直在她身边，这种昏迷的样子维拉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不就是固有魔法升级嘛。

“她比较特殊而已，信息收集这个固有魔法升级会大量收集身边数据，同时消耗魔力强化魔女本身的数据处理能力。”

“不过别说，这小混蛋睡过去之后还蛮乖的。”

“至少比醒着省心。”

“所...所以，江茶没事？”

安妮的大脑现在才回过神来。

“当然，没事啊，你这次...”

维拉又喝了一口茶，表情逐渐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