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怎么说？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做什么？”

“真白有什么安排么？”

惠子有些好奇，对于魔女来说，短短几个小时的网战也不至于有多累，这才晚上八点...

“没，只是不想播太久。”

可那白毛红瞳的**却撇撇嘴：“加班什么的，最可恶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屑啊你...”

惠子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粉丝支持你？”

“当然是因为我可爱。”

真白回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可惠子却没有吐槽的想法，只是扭头看了眼某个似乎说过类似的话的女孩：“江茶？在想什么呢？”

“没。”

女孩皱着眉，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在意。”

“我先离开一下，明天见哦？”

“这是怎么了？”

真白眨眨眼。

“谁知道。”惠子耸肩：“可能是突然有什么灵感了吧，研究魔女都是这个样子。”

“也是。”

......

惠子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江茶确实是有了些灵感。

刚刚在网战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施法有一丝不太流畅，本来以为是因为魔网技术不完善而带来的违和感。

但随着战斗的进行，她却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起来。

以至于在今天训练的后半段，江茶一直都在划水摸鱼，大脑却在全力解析这个魔网世界的底层代码...

是的，世界。

上一次登录魔网，江茶还没有现在这么强，也没有掌握信息规则，所以没看出来。

只当这个数据极其拟真的魔网世界是魔女的黑科技。

但这一次...

“别乱改底层代码啊，出了问题我也不好修的。”

马蒂尔达突然出现在眼冒蓝光的女孩身边，给了她的小脑瓜一巴掌。

“你这么大胆，本征妈妈她知道么？”

女孩虚着眼吐了个槽。

“怎么可能有能瞒得过高维存在的事情，只分想管和不想管罢了，我这点小动作就是祂老人家不想管的。”

马蒂尔达一脸无所谓，对魔网那危险的本质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

江茶就知道。

连她在接触信息之路没多久的时候都有用数据升维世界的想法，马蒂尔达和一众缔造魔网的研究员魔女怎么可能没有。

只不过她们选择了一个更聪明，更缓慢，也对本征伤害最小的方式。

提问。

当虚拟实景技术成熟之后，在那个虚幻的世界中以数据堆积出一个完全拟真的苹果。

不只是色香味，甚至连生长状态，存在时间，在树上时有虫子在它身上爬过这种信息也完全写入。

甚至信息详细到了微观世界，以最小的物质单位为基础用数据复刻了这么一个‘苹果’。

那么谁能说它不是个苹果呢？

除了存在的世界不同，组成它的基础单位不同，这个苹果和真实的苹果没有半点区别。

而魔女是唯心的，当这样一个‘数据苹果’被不知情的魔女拿在手上，咬了一口，品尝了它的果肉它的汁水后，它到底是真的苹果还是用数据堆砌成的仿品？

这个问题就和薛定谔的猫一样。

不去观测永远不可能获得答案。

而魔网最初的意义...大概就是一个拿来观测这个现象的工具。

——一个由真实的世界改造的工具。

是的没错，江茶察觉的魔网的真相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和她的【数据升维】不同，魔网更像是把世界解析转化成数据，然后进行了【数据降维】，使其叠加在了现实的魔女世界之中。

“我有一个疑问，你们怎么做到把一个世界降维成数据的？还包裹了这么多世界这么大的范围。”

“因为这是一个影子世界。”

马蒂尔达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好的暴露了她无知的学渣属性：“具体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但你可以理解为是世界的投影。”

“一个残缺的世界。”

“...完全理解不能。”

江茶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拨通了莫尔的电话。

专业的事还是要由专业的人来解释，马蒂尔达在魔网建立的过程中多半只是一个‘包工头’，只负责看着图纸把魔网搭建出来。

理论研究者另有其人，莫尔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这个事情啊。”

果然，莫尔这个奉行着神秘主义的女人听到了江茶的疑问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