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自然而然存在于一切物质之中的概念，一个是要侵蚀一切不断扩展的虚空。

实际上这两者也是对立的，至少在涉及多元宇宙这个方面的事件中必然是对立的。

所以，这一次的文明战争是‘本征’‘量子’两大势力联手对付‘虚空’和外域邪神。

不是不带虚空玩，而是虚空本身就是那个豆豆。

祂们的敌人就是虚空！

高维存在之间的战斗江茶当然不需要操心。

反正这三位打生打死的也不会动摇根本。

女孩需要操心的是她这个层面的战争，也即是魔女天使战争。

而说实话，她也不能指望‘量子’意志之下的中立侧跟天使们玩命下死手，正如天使那边也不可能指望域外邪神们给它们卖命一样。

大家都是‘牢不可破的联盟’，谁也别说谁。

万塔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量子’手下的中立侧势力之一，纯真奥术系魔法主义的他们虽然自诩‘凡人的意志’，从不和高维扯上关系，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还是量子海。

在行动上自然会和‘量子’统一步调。

这也是为什么江茶刚刚为了拉拢这个不可能出全力的盟友还要扯上量子的大旗。

但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用这种方式，来邀请万塔加入战争呢？哪怕明知道这是个‘牢不可破的联盟’？

“当然是打窝钓鱼啊~笨蛋~”

走出万塔学院那全是尖塔的校区，面对莉娜的疑惑，女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与她刚刚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真以为我刚刚真的只是在进行学术交流呀？”

“啊啊~莉娜宝贝还真是杂鱼呢，居然连这点小花招都看不懂。”

“茶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欠揍...”

金毛萝莉额头青筋的蹦出来了。

自己当了这么多年雌小鬼，结果自家好姐妹屑起来那是远超她的欠揍啊！

“我刚刚没有揭露全部的信息，甚至他们每一个人眼中的‘信息世界’都是我特意修改过的。”

女孩不咸不淡的声音瞬间浇灭了莉娜的火气，她低下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

江茶打了个响指：“在场的万塔法师里，成分相当复杂。”

“已经投奔域外邪神的，和天使勾勾搭搭的，刺客联盟的人，虚空教派的人，还有已经认祖归宗的半精灵和龙脉术士...”

“他们每一个人，每个人看其他人的信息都不同。”

“而我。”

她笑了，笑得又坏又阳光明媚，可爱的笑声如夏天的风儿吹动风铃，清脆又宁静。

“掌握了全部的信息~”

万塔的学术交流会议中有许多条鱼。

来自各个势力，各个派系的鱼。

有大鱼，自身是万塔贤者的同时还是虚空术士、史诗刺客、恶魔骑士。

江茶都不知道这人的成分为什么能这么复杂的。

当然，还有成分更复杂的。

“你好呀~”

江茶带着莉娜，一起拦下了一位十分低调的黑袍少女。

她是交流会中万塔学生的一员，就坐在刚刚那个差点笑出来的女孩的身边。

要不是最后展开了信息世界，江茶都没发现这条大鱼。

“茶宝你找这个女孩干嘛？”

莉娜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这个低着头全身都裹在法师袍里的女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挠挠头，好奇的看向好姐妹。

“我就说莉娜宝贝是个笨蛋...”

“反正肯定不像我。”

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揭开袍子，灿烂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在阳光下柔顺的洒落，碧蓝的的眼眸内满是坏坏的笑意，露出一只可爱的小虎牙。

“你...我...”

金毛萝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七成像，甚至身高都差不多的少女，整个人都懵了。

“不对啊，她身上的味道是万塔这边的法师学徒没错啊！”

“不要偏信精神感知啊莉娜...”

江茶无奈扶额：“特别是在一位‘变化’贤者面前。”

“纳斯塔汀.诺伊斯。”

女孩...应该说是女人。

毕竟这位是莉娜的表姑，自然也算是江茶的长辈，虽然还是一副金毛萝莉的模样，但年纪可比她们要大得多。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和江茶握个手，却又在半路突然竖起了大拇指，笑得阳光又欠揍，碧蓝的大眼睛半睁着，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不错的演讲！”

“你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