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领主都放倒又不将其杀死，却让科尔百思不得其解。

这真的是贤者？

就算是强大者很多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么恐怖的事吧？

‘灵魂系的强大者有可能做得到...但至少深渊王子应该是武斗派，不会这种手段。’

科尔还在走神，而另一边，用了近百万只恶魔，其中还包括数百个高等恶魔这种珍惜素材——在魔女社会里，恶魔素材本就是同级素材中比较贵的类型，活得高等恶魔更是全身是宝，价值不菲。

江茶总算是大致找到了些思路。

简单来说，恶魔的血脉进化，并不是单纯的吞噬彼此的血脉，而是一种类似于仪式魔法的‘杀戮仪式’。

那一点特殊的特质魔力，就是发动仪式的关键。

但恶魔的近乎却不是仪式魔法，而是以混沌为核心的融合。

混沌本来就代表着无尽可能，以其为核心概念的融合，更是什么玩意都可能融出来，甚至越稀奇古怪独一无二，就越贴近混沌之源的本质。

联想到三柱神中的黑山羊也是类似的情况，祂诞下的子嗣也是每一个都独一无二，且无法复制的混沌。

江茶觉得恶魔血脉进化的本质应该与其相差不多，核心都是‘繁衍’这一秩序概念的混沌化产物。

而‘繁衍’这个概念，在自然界中又天然的和‘进化’‘竞争’相关。

恶魔血脉中那点特质魔力，就是在这三个概念的影响下诞生出来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低等的劣魔提炼出来的魔力高度相似，但晋升后就越来越不同。

打个比方。

这就像是从单细胞生物进化成多细胞生物，再到颈椎动物，到灵长动物，最终到智人时，已经和最初的单细胞生物基因差距大到离谱一样。

越进化，自然就是越分化的。

搞明白了这一点，江茶的实验也就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

女孩将手中从八十多个炎魔心脏中提炼出来去除杂质，凝练在一起的特质魔力罐取出来，用炼金术的手法将其提炼固定。

面前上百个魔力罐里的魔力同样被她提炼。

融合，去杂，返回混沌。

凝练出了一瓶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定义的，特殊炼金产品。

“这个就叫‘恶魔之血’吧，具体有什么效果...”

身穿染血到部分已经开始发黑，宛如鲜血牧师的红袍一般的白大褂，女孩将手上的血液随手擦净，扭头看向了那只瑟瑟发抖的深渊领主。

突然露出了明媚而可爱的笑容。

“这位炎魔先生~”

“能请你配合一下我的实验么？”

她眨眨眼，又拉长了声音，语气自然地变得甜腻又可爱，仿佛是在要糖吃的小女孩。

“放心~完全不会痛的哦~”

没等那疯狂摇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炎魔领主做最后的挣扎。

江茶的手术刀就已经穿透了它那厚厚的熔岩肉体，在它的心口抛开了一个大口子。

“诶？炎魔先生的心脏居然不在心口哦，不愧是领主，就是狡猾呢。”

炎魔的心脏是它们的力量来源，也是唯一弱点。

稍微有点智商的炎魔都会将心脏藏起来。

位置千奇百怪，江茶解刨了八十多个，还有一个是藏在左侧屁股里的。

而眼前这个炎魔领主的心脏...

藏在身体正面的胯下...

嗯，很合理，毕竟恶魔又不是人类，哪怕是雄性恶魔的胯下也不是什么致命弱点，恶魔之间的厮杀除了为了断腿的，基本也不会奔着下三路去。

也不会有人想断炎魔的腿——因为它们会飞。

简单的给炎魔加上了一层拘束固定装置，江茶在炎魔先生惊恐的眼神里拿起拿一瓶刚炼制好的‘恶魔之血’，开始对它的‘致命弱点’进行手术...

在一旁的科尔默默地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娇小可爱的美少女甜甜的笑着，手上满是鲜血，拿着手术刀对一个雄性，类人形生物的胯下做不可名状的特殊实验...

那人形生命还被捆在手术床上，满眼都是惊恐。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又疯狂。

像是病娇少女在给自家男友做物理**。

但实际上，江茶做的是正经实验...只是看起来稍微有些怪而已。

故意让炎魔领主保持清醒也不是为了折磨它，而是单纯的这个实验需要炎魔领主的意识清醒，好观察混沌对恶魔的精神影响而已——这有助于研究到底是恶魔的性格选择进化路线，还是进化路线影响了恶魔的性格。

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