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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词说起来简单，但真正想做到，而且还是同时做到，做到被自己的内心认可，被本征认可，被世界认可。

那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这也就衍生出了职业。

职业的出现是对前人探索出来的道路的总结，目的有两个。

一是方便传承。

二是挑选修炼者。

意志骑士以骑士精神作为职业要求，不认可骑士精神的人自然不适合这份职业。

苦修士以身体的苦难磨炼意志，吃不了苦的自然也就不用选了。

逢魔法师、嗜血战士也同样是如此，说白了就是挑选某一类适合且有机会走向更深处探索道路的人群来传承修炼的方法。

而这就是江茶她们在确认了以‘意志修者’作为义务教育的打基础职业后遇到的第一个麻烦。

“科尔先生有合适的解决办法么？”

“没有。”

科尔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再做什么，但信号有差，导致他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而那边还在传来一些爆炸声，但哪怕是以江茶的耳朵也无法以这严重失真的判断情况。

“江茶小姐你还遗漏了一个问题。”

“反社会人格型的智慧生命走意志修者这条路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也是我们这类人在如今这个年代依旧只采取师徒传承方式的原因。”

“有些孩子可能天生灵魂受损，亦或者儿时经历，也可能是天生的精神问题，走上这条路确实是会出问题的。”

“...这是我没考虑到的，多谢啦，科尔先生。”

挂断了通讯，女孩抱着头苦恼了起来。

要说反社会人格这个事吧，大家的研究中还是有很清晰的认知的——那就是秩序侧和中立侧的强者收徒或者教学生时绝对不允许教导这类人格的学生！

虽然这只是一个潜规则共识，但确实是比较有约束效果的。

毕竟谁都不想教出一个大魔王来，就算不为其他凡人的生命做考虑，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名声。

科尔提醒的确实很及时，她们之前还真没考虑到这层情况，而科尔直白的拒绝也是很明确的在表达这个意思——他不想大规模传播意志修者的修炼方式。

没错，是他不想，而不是不能。

作为一个贤者级战力的意志修者，身边还有百丽儿这个天赋怪在，总结出来一个切实可行的泛用版修炼手册实际上不会有什么困难。

但微光教派没这个能力保证手册不扩散，也不可能保证，毕竟教派的模式终究是要推广出去的。

所以科尔才果断拒绝了这个请求。

他看得懂微光教派未来的发展趋势，更看得懂这份手册要是给了，传播范围会有多广——那不是一个世界十几亿人的事情。

而是万亿，乃至亿亿级别的传播范围。

这么大的传播范围，就一定会有原本没有修炼可能得反社会人格存在获得修炼的可能，然后一路成长，成为魔王级别的存在...

到时候，到底是微光教派拯救、改造世界带来的好处大，还是几个试图毁灭世界的魔王带来的坏处大？

这是不能拿来比较的。

生命的价值是不能衡量的，不能单纯化为数字来取舍。

所以科尔拒绝了江茶的请求。

而女孩也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知道我说的对了吧？”

老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门，手上的圣光持续给带来的两杯热茶加温，笑呵呵的说道。

“给，喝吧，基地里茶叶可是个稀罕东西。”

“我又不爱喝茶哦。”

女孩嘟嘟嘴抱怨一句，还是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您之前就预想到这种情况了？”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你和伊芙圣女都搞错了一个问题。”

艾斯特达拉笑着揉了揉江茶的小脑瓜：“我并不反对在基地里推广简单好用的修炼方法。”

“我一生教导过的学徒比这个营地里的平民都多，怎么可能反对这种事，这是好事啊，大好事。”

“凡人有了力量，就能够更好的反抗压迫，反抗神明。”

“那为什么...”

“我反对的是大班制。”

老骑士也喝了口茶，难得有老人模样的晃了晃脑袋，露出舒服又惬意的表情：“江茶小姐，你觉得师徒这种知识传承制度的优点是什么么？”

“...一对一针对性的教学质量更高，且师徒双向选择，更为适合传承？”

“漏了一点。”

艾斯特达拉竖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