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影极轻地蹙了一下眉,表情冷淡。
年纪小心思沉,巫即摸不准她脾气,讪笑道:“与我今天讲的无关哈。”
哈,哈个锤子。
叶清影此刻觉得小白都比巫即讨喜,一时没忍住,垂在身侧的手指捏出了动静。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人听得清晰。
“诶诶诶,年轻人怎么肝火这么旺盛。”巫即拍拍她的肩膀,老神在在道,“那你总记得我给你的石头吧。”
石头?
叶清影当然记得,那块石头邪得很,不管扔哪儿,都会又重新出现在手边。
巫即语气怅惘,“哎,南禺山便只剩那么点儿大了......”
她还未听巫即讲完,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
“我便是南禺山神。”
南禺下颚微微扬起,露出颈部流畅的弧线,语气极淡,显出久居高位的骄矜。
《山海经》记载:又东五百八十里,曰南禺之山。
没人记得南禺山存在了多久,就像巫即也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只是山河难抵岁月变迁,如今群山环伺的天穆野也不及盛时的十分之一,那巍巍大山成了小小土丘,再经那千凿万锤,最后化为一抔黄土,连山名都成了神话传说。
春秋战国,三国鼎立,五胡乱华,军阀割据,南禺见过饿殍遍野的乱世,也庇佑过流离失所的难民,真的已经看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