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影垂眸,慢吞吞道:“其实可以将生肖俑毁了。”
大可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这一秒,南禺脑子里闪过一个字——笨。
“当然可以销毁,但治标不治本。”南禺仰头望着零散的星光,眸子里情绪交织,教人看不懂。
她接着说道:“因是能生,果是所生,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清影没空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幅画面。
彼时,她尚年幼,清风涧是贴了一张课程表的。
“因果不能调我,阴阳不解我惑。八卦不了我意,九宫不明我心。阿影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讲课的人手持戒尺,神色沉静。
小团子坐不住,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脆生生道:“我不知道。”
“昨天才讲了,你就又不记得了?”老师很生气,下一秒戒尺便要落到屁股上。
小阿影其实不害怕,但她佯装得可怜兮兮,抱着大人的裤腿嚎啕大哭。
那戒尺总归是落不到身上的。
这一瞬间,她很恍惚,看着南禺的脸逐渐生了点熟悉感。
叶清影动了动唇,还想再问点什么。
“啧。”唐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寻着空当就坐下,“这上面可真够凉快的。”
视线越过碍事的中间人,她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南小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