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他。
南禺倚在树干旁,微微阖着眼,看似是百无聊赖,但实际上被遮住的那只手可没闲着。
腓腓坐的很端正,看起来就有礼貌。
它浑身雪白,胡须根根分明,仰着脑袋,喉间溢出“咕噜”的忙音。
南禺挠了挠它下巴,轻撸了两下耳朵,笑道:“黏人的很,还不快走。”
可这小玩意儿哪儿肯啊。
它一刻不离地贴着女人,顺势趴在脚边,脑袋轻轻往上拱,哼哼唧唧的像只“嘤嘤怪”。
南禺看了看手上亮晶晶的口水,反手擦它毛上。
她一边擦,腓腓一边舔。
于是,小玩意儿的脑袋瓜子瘪了,额头蓬松的毛软哒哒地贴一起,耳朵也立得直直的,很像秃成地中海样式的小老头儿。
闹了一阵儿,整个露营地都收拾妥当了。
许知州憋着股气,一直怏怏不乐的。
“我就说嘛。”他咳了声,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背突然就挺直了。
这动静果不其然吸引了一点儿目光。
他扒开杂乱无序的灌木丛,草被压扁了一坨,更醒目的是几个鱼骨头架子。
“我去,这是耗子还是猪,吃这老些。”他用手掌大致量了量。
腓腓朝这边凶狠地呲了呲牙,圆溜溜的黑眸瞬间变成了竖瞳,爪子死死扣进泥土里,作势便要扑过去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