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绸边缘掀起一角又落下,布料鼓起很高。
枷爷闻言,奇怪地回了一句,“注意措辞,你本来就是鬼。”
两人说归说,声音却压得很低,像窃窃私语。
枷锁心里怨,当鬼差这半辈子,从来都是别人声泪俱下地求他们,还未曾有如此憋屈的时刻。
南禺听见一阵短促的急叫,指尖微顿,一双微凉的手先于思考,遮了她探寻的眸光。
她把手贴上去,踟蹰了一会儿,终究没舍得拿下来。
南禺掰了一根纤细的手指勾着,感受那沉稳有力的脉搏骤然加快,轻言细语地问:“阿影,怎么了?”
颤动的睫毛似蝴蝶振翅般轻盈,酥痒钻的是叶清影的心,她眸光暗了暗,小声道:“没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压得更紧密。
心绪终寻得一丝间隙,得了片刻的松快,南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不满是有的,但不敢吐露,枷锁自认为是夹在大佬之间的牺牲品。
锁爷皱眉的凶相,比之门神而无不及,是可以吓退厉鬼的程度。
他鼓起三角眼,蹲得腰酸背痛,更是懒得研究红布绸的由来,随手便扔水流里了,接着和枷爷激情交流。
那一声尖叫过后,是持久的沉默。
静谧突兀地横亘在墓穴内,像喧闹一宿的酒吧歇了夜,只觉得寂寥。
许知州捂着光屁股蛋子,脸红得要滴血,支支吾吾半晌讲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