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迷惘淹没。
叶清影失神地望着手背上的水渍,在她所剩无几的印象中,南禺永远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这是自己头回儿见她哭,脑子里乱地像团浆糊一样,倏地手足无措起来。
她学着以前南禺哄自己的模样,伸手笨拙地擦了擦,艰涩道:“别......哭了。”
“谁哭了。”南禺睁着水润的眸子瞪她,狭长的眼尾泛着红,使得原本绮丽的五官变得更加明艳,偏就那滴泪,添了些楚楚可怜的神韵,散漫慵懒中带着些不谙世事的纯真。
真就要了命了。
叶清影心口一窒,狠狠吸了口气,眸色渐深,情绪晦涩不明。
刚才动作幅度大了些,她的嘴唇被落下的书砸到,磕破了一块,等了一会儿,血珠子才慢慢渗出来。
南禺一瞧便慌了神,忙紧紧箍住了她,颤着声音说:“阿影,你流血了...”
其实只是看着可怕,冰敷一会儿便消肿了,但她神志不清,在酒气的熏染下,情绪被无端放大了几倍。
“没事的。”叶清影拍着她的背轻哄,抿唇轻笑,一不留神扯到了伤口,脸色苍白了些。
南禺执拗得很,偏不信。
“别怕,我在。”南禺捧着她的脸轻轻吹气,和小时候一样,哄人的招式如出一辙。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