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儿,“鹌鹑吧。”
“咯咯!”鹌鹑扑腾了几下。
鹌鹑?笑话!你见过比人还高的鹌鹑嘛!
非常不可思议。
“呸!”许知州又啐了几口唾沫,还是老感觉有根毛在喉咙管里搔来搔去,“得,小爷封你为神兽降世开天辟地鹌鹑王。”
还别说,这鹌鹑眼神透亮,两翼嵌着幽蓝羽,像个圆咕隆咚的球,站都站不稳,还真有点儿萌。
“可以啊,老头儿返老还童了。”许知州惊奇地绕着它走了两圈,顺带想摸上一把。
山顶,老道长对着初晨打了套金刚功,老神在在地打坐,眼睛悄悄眯了条缝。
“轰!”爆炸一触即发,山门口的界碑颤了两下。
“啊!我操你妈!”
老道长轻哼了一声,收了目光,掌心向下沉心静气,但微翘的胡须却有种恶作剧成功后的愉悦。
乌启山躲得快,提着许知州的后衣领轻跃到树杈上,只是没能及时救下行李箱,被炸了个四分五裂,光荣牺牲的还有某人昨夜通宵赶的符箓。
黄表纸烧得可漂亮了,火星下坠,像是一场花瓣雨,很像忘川河畔的曼陀罗花精,有种妖冶的娇靡。
“鹌鹑”就是披了皮的雷火咒,拿这爆炸的玩意儿来捉弄徒弟,属实是狠了。
唐刀鞘被熏黑了一块儿,乌启山心疼地擦了擦,斟酌道:“你,和你师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