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道:“哭什么,抬头。”
小阿影不肯,偏头前咬了她一口,不痛不痒的。
南禺简直头疼,轻轻吸了一口刺骨的冷气,妥协道:“行了,就依你。”
一边说着,一边揉乱了炸毛的头发。
成功了,她想,同时又为自己刻意挤出的两滴泪感到羞耻。
但归根究底,学傀儡术是因为牵丝生灵,与主人心意相通,她知道的,南禺不止一次利用牵丝窥探过自己心事。
所以,即使自己不说,师傅也知道她喜欢吃绿豆糕,爱坐老桃树上看风景,冬天砸冰掏小鱼,夏天偷懒挖蒲公英。
不论是做坏事被逮住了,还是桌上莫名出现绿豆糕,每次她不戳破,南禺笑,她也笑,南禺生气,她还是开心。
她想学成傀儡术,她想知道南禺在想什么,仅此而已。
不知从哪天起,盘旋在清风涧上空的木鸟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老桃树枝丫上的牵丝却是越搅越乱。
牵丝傀施展时极为耗费心神,她身子骨弱,这才是南禺不想教她的原因。
但终是拗不过,不仅教了,还费劲千辛万苦寻了把天子剑——天罪,神器有灵,护主。
必须时刻带着,这六个字叶清影贯彻至今。
就是不知道,那晚的意乱情迷她窥见了多少,想到这儿,叶清影脸上顿时烧火烧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