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烧这呛人的煤油灯。
叶清影点点头,折好纸张放进包里,箱子下面再没别的东西了,不过她多留心眼瞥了一眼,倏地皱起了眉。
看成色,这箱子也放了几年了,这底下的黄绒布会不会太干净了些。
两人对视一秒,南禺曲起指节,轻轻叩了叩底部,穿来一阵沉闷的空饷。
叶清影勾了勾唇角,也没耐心找机关了,用天罪掏了个洞,发现了一本旧日记,扉页夹着一张旧照片,已经氧化得泛黄了,脸也不甚清楚,背后用笔工工整整地写了一排字——“与庭生拍摄于金陵城门”
前面的内容多是在逃荒时记录的,大概就是一路上的艰辛,被谁家施舍了一口馒头,又被谁收留过了夜,今天街头卖艺挣了几块钱,与庭生吃了碗阳春面。
不过,直到扶风苑开门大吉那天,记录就戛然而止了。
叶清影捏着线装本,想了想,又从后面往前面翻,大概在三分之一处又找到了些文字。
1920年3月18日 天气阴
城门破了,长门街将军府又易了主,听说是因为天津卫的局势紧张,大不了是这个将军和那个元帅又起了内讧,一路殃及到南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