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皱着眉,指尖的牵丝嵌进碎石里,脸色很冷,背影有种遗世独立的孤绝。
南禺无奈地弯了弯眼角,上前松了松她的手,星月菩提的粉末散在漫天尘埃里,消失不见了。
她忽地想起了白云渡熙攘的巷子,文玩摊老板卖力的忽悠,玉露沉拥挤狭窄的房顶,掩映在黄昏下的天光云影。
——“得嘞,线五百五,给您打个折,一共两万零五百。”
哎,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子,单纯属于钱多,想消费。
还是那只妖,进门前见过的,单红眼的溺死鬼,浑身缠满了水草,开瓤的脑瓜子生了苔藓。
它显然是被这动静惊到了,气焰一下消了,也不咧着大牙傻乐,趴在空荡荡的废墟中间踟蹰不前。
南禺目光专注地落在叶清影的手上,用纸巾一点点擦掉污渍,淡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毕竟两人同床共枕好几回了,南禺从未见她戴过。
许知州眨眨眼,心想:鸽子蛋那么大,戴着不硌人么?!
叶清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有点呆,羽睫微颤,落了几粒浮灰,嗓音温沉:“我...喜欢。”
她下意识按了按胸口,后知后觉自己穿了件黑夹克,不是每次出任务的冲锋衣,内衬里没有缝包,没有揣老桃树的树枝,也没地方装星月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