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呢,晚安听起来好不恰当。
情绪跌宕得太大,南禺整个人都有些晕,想破门而入却更怕激怒火气正盛的叶清影,于是头抵着门留了句“晚安”。
叶清影支着耳朵,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又逐渐明晰。
南禺的目光将木门花纹描摹了两遍才下定主意,她吐了口气,“阿影,清风咒的后遗症很轻,头晕头疼都是正常的,你先好好休息......”
“知道了。”叶清影打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袖口的污血。
言下之意,南禺是承认下咒了。
得了答案,叶清影未曾觉得松快,她苦笑了一下,感觉浑身经脉像被抻开的皮筋,拉到崩裂的极值再弹回来,反复如此控制在晕倒的边缘。
这后遗症可一点不轻啊。
脑子催着快休息,但浑身又疼得睡不着,叶清影索性闭着眼睛数路过的汽笛声。
南禺住在隔壁的次卧,和主卧就隔了一面薄墙,阳台不是互通的,但窗户离得非常近,是可以翻身过去的距离。
她拉窗帘的时候朝那边望了一眼,主卧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禁有点失望。
楼下,叶五主动扯掉了枝头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显得忧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