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要挨打了,趁不注意拍了张照片,就是相机声音没关,“咔嚓”的时候被当事人抓包有点尴尬。
他忙转移话题,说:“哦哦哦,对对对,我记得你是87年的。”
“嗯。”乌启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着头守烤鱼。
许知州松了口气,挑了下眉,找补道:“我不可能忘的,你属兔,小兔叽,萌又萌......”
“滚。”乌启山骂道。
许知州有点后悔,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乌启山出家的时候只有三岁,一个云游的和尚说他有慧根,当时谁也没在意这句话,三两个平时不怎么碰面的亲戚笑了笑便作罢了。
那天是乌启山的奶奶入殓的日子,按照惯例,他爹妈作为直系亲属是要哭丧的,仪式从简,大家都忙,谁也不愿意拖,于是头七刚过,选了个凌晨十二点的时候。
乡村公路上没什么人,请的唢呐队吹起来了,一路敲敲打打地往风水宝地走,后来乌启山喝醉了酒说,哭声大得很,没瞧见谁掉眼泪,也可能掉了,天黑了看不清。
天黑了看不清,所以迎面驶来的大货车也没看见送葬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