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撑在俞忘越的肩膀旁边想要起身,但还是被按住了后脑,小孩儿凭借良好的腰腹力量微微起身,在呼吸交融的情况下,低声问:“谢老师现在不觉得恶心了吗?”
喉咙都紧张起来,谢仪默默红了眼眶,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俞忘越,你好烦。”
明明也是和“恶心”一样的带着厌恶的话语,但这一次好像并没有被刺伤的感觉,俞忘越看向身上的女子,一双清凌凌的凤眼里闪着欲语还休的水雾,如同整个人被逼到了绝境,却又不忍心再伤害她,只能用撒娇一般的语气控诉着“你好烦”。
恶劣的因子收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冷硬凌厉了许多,就好像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冒了出来,狗狗眼恢复了澄澈的模样,俞忘越心疼地看着那双含了泪水的眸子,叹了口气,“乖,别哭了,今天是我太过分了。”
没有再说话,谢仪埋进了一直吸引着她的颈窝里哭了起来,泪水肆意地打湿了冲锋衣下的T恤,为今天不被珍视的委屈,为昨晚口不择言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