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主人送你的非常重要的东西吗?”
沫璐璐委婉地劝说到。
“没有办法的,我不能总是困在过去,‘主人’也只是曾经的主人了。况且,我也无法完全发挥出这柄剑的作用……”
没等沫璐璐开口,珍妮斯便将剑强塞到了她手上。
“集市有收购武器的商铺,应该在之前去过的那家布料店附近。”
她极为不舍的松开握着剑鞘的手。
“麻烦你了,璐璐。”
见珍妮斯心意已决,沫璐璐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用,于是将剑攥在手中:“这有什么麻烦,交给我吧,珍珍!”
在沫璐璐出门后虽然不愿承认,但珍妮斯的确有些后悔了。她将一直来束在大腿上的皮挂环取下,慢悠悠地收到了包裹中,随后又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圆柱物体握到了手中。摆好架势假想地挥了几下“剑”,她想对,于力气不大的自己来说,可能较细长的刺剑会更趁手一些,于是她又想象自己手中拿的是一柄刺剑并随手挥出几“剑”。
“果然,还是不太行么。”
主人与雷恩大人只教过她短剑的使用技巧,对于其他武器只懂一些招架的姿势。
“看来得要磨合一段时间了。”
将剑送走后,珍妮斯潜意识里甚至对再买把短剑都有所抵触了。
将柱体之物放回原处,走到窗前打开窗,下午已过近半了,阳光还残留着些许午时的温度,但风却是真正的冬夜寒风。她的银发被吹得向后高高飘起,自从离开了宅邸,头发生长速度好似快了不少。当风停止之时,那垂落的发尖已没过肩顶了。
也许这次卖剑是一个契机,一个告别过往自己的契机,软弱无力之人,不论用什么武器都无法守护真实之物,这本身就是与武器无关的……
珍妮斯看着远处那即将前去的方向,在心中如此自我安慰道。
狄克罗抬起头,在暧昧的光线中,珍妮斯脸颊上那抹如一线朝霞般的红韵映衬出她略显娇羞的面庞。
“谢……谢谢……”
她微垂下头,用左肩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将视线偏到了一旁。
狄克罗一时间竟呆住了……
“啊!对不起!”
突然他猛的收回手蹦了起来,脚步急促的向后倒退去,直到后背完全贴到了墙上。他这才意识到方才的一番举动是有多么的无礼。
珍妮斯的视线瞟回一瞬又立马转了回去,她将手遮在自己的脸边,支支吾吾片刻:“没事的……狄克罗先生完全不用在意……”然而语气却柔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狄克罗现在真是想找个洞钻进去,他朝向珍妮斯的脸不知是做何面容,想必已然呆住了。甩甩头,他弯下腰笨拙地将拿出来的东西塞回医药箱内,并把事先准备好的矮跟鞋拎到珍妮斯的脚下。提起箱子。
“那我先走了,伤好之前你就穿这双鞋好了。”
说完也不等回复,狄克罗像是误入猫巢的老鼠一般慌乱的逃离了房间。
靠着关上的房门,屋外清净的空气浸入脑中但却久挥不去珍妮斯那娇羞的容颜。望着鞋尖的视线被粉红色的情感模糊,他的心脏跳的比挥剑时还快,心中的邪火正通过脸颊释放。抬起手看着还残留着液体手掌狄克罗忍不住又嗅了嗅。
“克罗……”
此时一个忧郁的女声传入耳中。他瞪大双眼抬起头,在颤抖的瞳孔中,狄德罗与敏鸠正在一旁看着自己。
“爸爸,妈妈……”
“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克罗……”
敏鸠的声音像是天塌了一般无力,有一种令人怜悯的伤意,而狄克罗却将手藏到背后,垂下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我房间吧,我们聊聊。”
狄德罗低沉的说道,他的神色异常凝重,言语中有股独属于父亲的暗忧,就如是平静的海面下藏匿于黑暗之中的凶流一般令人感到心悸。
狄克罗轻回一声,便跟在父亲身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最尽头的房间走去。
那粘稠的棕褐药物效果意外的好,第二天珍妮斯脚踝上的伤肿便已消退大半了。虽然还是会一瘸一拐,但上下楼小走几步已是没有问题。
沫璐璐的右手也是在上午拆了绷带,在敏鸠的帮助下,白色的绷带被从最外沿一层一层剥离而下。但随着层数的增加,绷带上渐渐出现了暗红的血印,一开始只是一个指头大小的淡色湿点,到后来便变成了环绕整个手臂的深邃暗红。
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