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再度滚落,她紧抿着唇僵硬转身。
寒风透过窗户上留下的缝隙挤了进来,顺着她四肢与脖颈钻入睡裙里,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冷意就遍布全身。
但与心中的冷意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以为宋澄至少会挽留一二,她甚至都准备好了回绝的话,到头来,宋澄只轻描淡写的应了个“好”字。
不过,这也符合宋澄的风格。
可为什么还是似被人扼住了喉咙般,连呼吸都难受。
她抬手紧捂着胸口,缓缓朝只开了夜灯的房间走去,脚似被浇灌了混凝土,每一步都移动得艰难。
她在心中告诫着自己:柳梓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宋澄伤心,最后一次受宋澄影响,你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要成为妈妈那样可悲的人。
她不知的是,宋澄下了楼后,站在楼下仰头看了她的房间很久。
直到巡逻的保安,用手电筒照向宋澄,宋澄才收回视线,快步回到车上。
她没有回家,而是将车驶向许家,没有敲门,越墙而入到了平日里弟子们练武的操场,面无表情折断一根树枝就当作剑,开始练剑。
心中憋闷得难受,她并未刻意压制,使出的剑式招招凌厉。
都已进入睡梦中的许家人,隐隐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挨得近的马宝成挣扎着离开温暖的被窝起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循着声源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