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顷的声音好似带着抚慰人心的温度,她说:“我用荞麦面煮的,热量应该不高。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吃些热的总是好的。”
姜莱莱挑起碗里的面条,心里泛酸,说不出来的滋味在自己胸口荡漾着。
她说:“谢谢。”
白千顷倒是有些意外姜莱莱这忽如其来的情绪,她挑眉问:“嗯?”
姜莱莱又将头低下,有些不好意思。
可又忍不住趁势问道:“那教我英语的事情?”
白千顷笑,透着餐厅橘黄色的射线,白千顷的笑好似撕开了她斯文的面容,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我可不便宜。”白千顷这话是带着笑说的,笑容玩味,语气也有几分婉转。
让姜莱莱一时捉摸不透白千顷这样说,究竟是怎么想的。
仿佛被白千顷所蛊惑,她呆呆地顺着白千顷的话讲下去:“不便宜的话,是很贵吗?我会不会请不起?”
白千顷的眉梢一动,她步步逼近姜莱莱:“敢赌吗?”
姜莱莱还是懵懵地:“赌?”
白千顷点头,嗓音清冷却又有几分蛊惑之意:“对,赌。输的话,可能会赔得倾家荡产。”
姜莱莱问:“那赢了呢?”
白千顷看着姜莱莱的眼睛,忽而伸手刮了刮姜莱莱的鼻尖,声音宠溺:“那你便赚了。”
姜莱莱反复思考着白千顷的话,却转不过来,她低头吃了一口面,躲闪着白千顷的视线。
转而她问:“那你会输吗?”
白千顷的话仿佛意有所指:“我自然不会让我输得太惨。”
姜莱莱想不明白,却也觉得白千顷这话有道理。
毕竟是白千顷想的赌约,她自己自然不会输得太惨。
可她如果输得太惨怎么办?
倾家荡产?
如此一想,姜莱莱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瞥了一眼白千顷,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很缺钱吗?”
白千顷自以为在掌握之中,却忽地听到姜莱莱如此问,有些愣住。
转而她又笑了起来:“不缺。”
她出席翻译一般都是按照分钟来赚钱。
虽然谈不上富裕,但是绝对是不差钱的。
况且,她是金融和英语双修毕业的。
自有奖学金起,她便拿钱投资了一些项目,这些年来已然有了不少的收获。
姜莱莱想不明白了:“你又不缺钱,你和我赌干什么?”
白千顷随意找了个墙倚着,双手环胸:“你需要我来教你英语啊。”
姜莱莱想也是。
自己确实需要白千顷来教自己,而且白千顷一定是最好的人选。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一个月的时间去考那个遥不可及的四级。
可她听到赌约,又有些不敢。
听着白千顷的那些描述,她总觉得她是在和恶魔下赌注。
不赔得倾家荡产也总归会被扒一层皮。
可自己又需要她。
姜莱莱看向白千顷,眼神颇为可怜。
她总觉得这招对白千顷很有用。
谁料白千顷这次一个转身,声音又好似不含温度一般冷冷清清地扔下一句:“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想好了明天早上来找我。”
第十八章
姜莱莱失眠了。
在床上连续翻来覆去几次之后,她最终认定了这个事实。
白千顷那几句话反复地在她脑海里来回重复,好似恶魔一遍一遍的低语。
姜莱莱忽地坐了起来,揉了揉头发。
颇为烦躁地想说些什么,可转而又变成了一声叹气。
拿起手机熟练地切换了小号翻看着言论,她曾经的那些英语成绩全部又被媒体翻出来。
甚至还找到了她曾经的老师甚至是同学采访。
姜莱莱都不想点开,可再往下刷,居然还有自己的妈妈。
也是,在媒体眼里,她的妈妈一贯是自己的发言人。
自己越发逃避的问题,她的妈妈回答得就越起劲。
如今也是,【姜妈妈说对自己女儿有信心并称一定会监督她积极应考】
姜莱莱打开微信,两人的对话还停留在上一次的转账信息。
谈什么监督应考。
姜莱莱苦笑,却也笑得无可奈何。
她捏着手机,不断地翻找着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