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吃饭了。”
周青青趴在院子里的饭桌上给郑利恒回信,饭桌擦得不干净,油腻腻的,周青青嫌弃地皱起眉。
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赵支书咳嗽了两声接了电话:“喂?对,江寒?人在哪儿呢?县医院!好,我这就去通知他家里人。”
赵支书一边跳着脚蹬鞋,一边跟赵三亮说:“我去趟江家,你们先吃饭。”
周青青早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凑上去问:“支书,是不是江寒出事了?进医院了?”
赵支书瞪她:“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别乱打听,说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周青青却笑起来,把纸一推,信也不写了,抱起孩子就往知青所跑去。
知青所里,池语正在收拾,还有一个星期,她就要去大学报到了,临走前要把卫生所的药品都清点好,登记成册,准备移交给新来的村医。
“池语,池语!”周青青抱着孩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池语掀了掀眼皮:“哪儿不舒服?”
周青青喘着气:“我没不舒服,我是来给你报信儿的,你家江寒出事儿了,人在县医院呢…”
池语手一抖,手里的碘酒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你说什么?!”
周青青:“是真的,我亲眼见支书接的电话,眼下他就在江寒家呢!”
池语的心跳得有些慌乱,她顾不上一地的凌乱,拿了钱包往江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