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后背的衣衫已经让汗水打湿,谁能来救救他?
这话不是他能听的。
然而此刻无人在意他。
萧令光微垂眸,眉心轻皱。
自从凉州被屠城的消息送回京城,萧达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如今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这样幼稚又带着赌气成分的话,实在不应该由一国皇帝嘴里说出来。
她若自辩,怕是会火上浇油。
但若不辩,只怕这罪名就此安在她身上。
她并不愿意。
一番思量,她伏下身,声音清冷平静,没有辩解,只说事实。
“陛下,臣主张出兵逼退虞国士兵,救烟州西州之困,是基于眼下的情势判断。虞国士兵屠我凉州城,杀我凉州军民,这样的大仇,若不是东越将士亲手把虞国士兵赶出去,日后邻国都会看不起我东越。人人都以为我东越软弱可欺。”
“两国联姻向来只看利益,陛下和鲜国交换利益,焉知虞国和鲜国有没有在背后做交易?要知道,论起姻亲,眼下深受鲜国皇帝宠爱的贵妃,就是出自虞国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