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区月又拿起自己的筷子。
“你想在京城逛逛吗?”齐绪还是打算引到自己本来的想法上。
“想啊,我还没在京城逛过呢?”
齐绪嘴角边微微翘起,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后半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但是也没关系,我如果能出宫的话就有大把的时间去逛了。”
齐绪的嘴角收回,左手又微微攥紧,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不要计较。他放下筷子,击掌三声。
不一会儿便就有一女子走进正殿,这女子风姿出众,气质出尘。
更重要的是,这女子和屋中正坐在桌旁用膳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这……这是……”
“替身。他可替你回宫。”齐绪淡声道。
区月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齐绪敢让自己来到这行宫中,为什么明明这人势力不算大,但却能做出这种在后宫中一手遮天的举动。
“此时的流云殿是不是也有个月贵人?”她问。想必齐绪的人在知道自己并不是宫女,而是后宫主子的时候就已经出动了。
“不错。你若是想出宫,再过几天从行宫回京的时候她可替菱歌回去。”
此时区月想了许多事情,比如可不可以和齐绪说,就这样让自己出宫,远离京城?她已经在想自己该如何措辞才能让这个人答应了。
可是……
她不是听不出来,齐绪不想让自己走。
不然在刚来行宫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出去了,并非要等到现在。以及……刚才这人说的是可以替她回宫,而不是她可以自由。
齐绪是在告诉她,她的自由是以另一个女人被关在宫中为代价的。
垂头思忖片刻,区月过一会又把头抬起对着齐绪,脸上是一种明媚的笑,“那我可一定要借此机会在京城好好逛逛,最好还要给镜心买件礼物带回去。”
区月的表情流转齐绪一直看在眼里,他的眼睛平淡的接受着面前这个女子的心里纠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虽然不想让这个女子露出这种表情,不过这种完全因为他而产生的情绪,他的内心深处也是十分珍惜的。
起码,最后的她没有想着逃走。
他也勾了嘴角,给了旁边这个侍女一个眼神,这女子盈盈一礼也退了出去。
“以后你可自由出宫了。”他说,像是奖赏一般。
而他等到的则是区月的摇头,“区月确实可以离开,但我不能走。你不知道那些在后宫中盼着家里来信的奴仆们究竟生活得如何。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再说,我得到了自由,他们也会忌妒的。”
齐绪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前半句话,他还猜得到,可最后一句……
“……他们明明很忠心。”
“忠心的前提是不值得背叛。或者你就当我想法黑暗好了。我怜悯他们却也不信任他们。”
每次说这种诋毁自己的话时,区月的语气总是这样不在意,齐绪莫名有些心疼。
“不是因其短处,而是因其优点而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吗?”他淡道。
区月低头吃饭装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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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就到了回京的时候。
和来时一样,队伍从行宫出发浩浩荡荡,队伍从头到尾绵延数里。
而其中除了皇上的马车周围有重兵把守之外,看押人数最多的还是另一辆看上去同样华贵无比的马车。
而这辆马车里面的是陛下新封的秦王。秦王当然也是皇子,还是齐绪的兄长,马车也是在齐绪的前面。
满朝文武都看着前方那被重兵围在中间的马车。
谁都想不到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四皇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得到的前提必须是陛下赏的。’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不过更多的聪明的人却完全反应了过来这镇厌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堂的风云变幻,当鹬蚌相争之时,渔翁必定得利。
有些胆子大的已经决定要投到渔翁的麾下,而有些更加谨慎地想得也更长远。
当这渔翁也被卷入朝堂,并且还是挤了另一个鹬蚌的位置。那么多朝堂必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并且……渔翁的身份也不再是渔翁了。
渔翁变成了鹬蚌。
不过,有些人又一想到最近几日贵妃娘娘的得宠,却也只能低头笑叹道,贵妃娘娘在十二殿下和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