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走了两步,右手一挥指向跪地之人,“此等妖道拿如此毒物给父皇用药,其心可诛!”
旁边的区月在听到‘妖道’时白了个眼。
齐绪也算是聪明,找了本医书给自己傍身,就算真是冤枉了这张道长也能说关心则乱。
果然,齐黎脸色微沉。
“来人。给朕去京城中找两位大夫进宫。再拿个可以验毒的银针来。”
区月头微低,把一个不受宠的后宫娘娘演绎得淋漓尽致,后宫妇人可不想把这种阴私之事沾染上身。
齐黎也看到了区月的小动作,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臣妾告退。”
从长信殿出来的时候已是申时,太阳将落不落,金光洒向大地,区月闭着眼睛,感受阳光洗礼自己的身体。
终于倒了。
只要齐绪不是个傻的,皇上请回来的大夫中必定有他的人。
酉时还未过,张道长就已经被捉拿下狱。
随着这个消息一起踏入流云殿的还有,皇帝对齐绪的赏赐,和……
给区月的赏赐。
只赏了东西,区月觉得这是齐黎认为身为她女子对那些卜算之事必定不如男子。
她不想去抗辩什么,多说也无意义。那个张道长是终于再起不能了。换句话说,她没有再帮齐绪的理由了。
而齐绪的心情则没有那么洒脱。
区月不论是顶着哪张脸,都已经在他父皇面前露了脸……
那……
他的动作要加快了。
第47章 “他那种人也未必想要我。”
区月和齐绪有段日子没有联系了。
张道长已倒。皇帝听信了那张道长的谗言,下的那些旨意也早晚会收回。
不能保证一定会把让他们陪葬的旨意撤回去,但只要那张道长不能再从中作梗,早晚也会想到这点。
眼看着齐绪的生辰就要到了,区月还没有想好是否要再次和这个人一起沉沦在这宫斗中。
她踏入得够深,已不太能撤回去,但也不是全无退路。她这段时间在想今后要如何行动。
没有答案,也就只能这么僵着。
秦怡曾问过她齐绪的生辰要送什么。她不知道。
但反正就这么拖着吧。眼下一直拖着总不会出错。
而在此之前又出事了。
淮州水河治理,本是齐尧揽下来的。
无论是朝廷赈灾,还是边境的行军打仗资费。皆有重利可图。
每年只要涉及到朝廷发钱的事情,齐尧和齐晟都能吵得不可开交。都想着让自己的人上,然后折一点回扣进自己的腰包。
齐尧罢免出京,这活计也就落在了齐绪的头上。
而这事情就发生在淮州知府刘云山身上。
此时还未到汛期,齐绪负责的也都是一些桥梁的督办工程,可就是如此,手下的人在查账目的时候,也发现这知府大人刘云山侵吞了上千两的银子,这还仅仅是桥梁的督办费用。若是等到汛期流民四散,朝廷下发的银子不会比这少。
这银子送到京城必定有其去路,而这笔银子的去路则是七皇子府,礼单与礼金,全数被工部的人押解进京,全程走的官道一刻不敢停留。
走的官道,一刻不敢停留。
就是全程没有掩饰,在百姓的眼皮子底下进了京城。
这把齐黎气得够呛,他知道下面几个儿子互斗必定要花银子,而那银子也要用各自的手腕去得,但是弄得这么丢脸的程度就是他忍不了的了。
这事齐黎不是没有怀疑齐绪会不会是幕后之人,但……这不是齐绪的人上报的,而是工部侍郎。
他就算怀疑齐绪,可没有证据也就只是怀疑,皇帝也不能随便诬蔑他人。
不单单是这刘云山,这淮州知府的贪腐问题,也包括这件事把齐晟掺和了进去,还有齐绪是否涉及其中,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齐黎的心情格外暴怒。
而砸东西的声音,不仅出现在长信殿,歧阳宫也是如此。
“母妃!那什么刘云山,儿子根本就不认识啊!这只能是齐绪的阴谋!和上次的宫内走水一样的栽赃陷害。”
齐晟半跪在地,焦躁不安的眼神望着站在他面前的沈碧莹。
站在齐晟面前的沈碧莹一身淡蓝色纱衣,简单不失大雅,妩媚雍容。
“你懂什么!是不是栽赃陷害现在根本就不重要,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