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转转头似懂非懂。
“我与沈碧莹不对付这件事情陛下早就知道,我必定不可能直接派人到沈碧莹的地方去救人,最好的法子就是用陛下的人,用个沈碧莹也必须遵从的人去做这件事情,这样懂了吗?”
“大……概?”
“算了,你快去岐阳宫等着你家主子吧。”秦怡摇了摇头。不知道区月那小丫头是怎么忍过来的,年纪不大,耐性不小。
“是!”
镜心回到岐阳宫没多久就看到了上次来她们流云殿传人的那位公公。这位公公进去没多久,她就看到自家主子摇摇晃晃出来了。
她赶紧上前扶住了区月有些晃动的身影,“娘娘怎么了?”
这话让旁边的卓宾也回过头看着那女子,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区月摇了摇头,抄经抄成这样,说出去她就不用做人了,她支着镜心的胳膊,“回去……”
后面发生什么她就没意识了。
等到再一睁眼就回到了流云殿,脑袋上放着打湿的细布。全身酸软,昏昏沉沉还有点冷。
发烧了。
她往周围看了看,此时天色已暗。镜心正趴在床头,她也不想把人叫醒,想了想这事的展开。
这倒是让贵妃娘娘背了次锅。
脑袋昏昏沉沉,不久又睡了过去。
一个不受宠的贵人生病,这在宫中不是什么大事,平时除了她自己的宫殿外,应该都起不了什么风浪才对。
可这次却不是如此,原因就是那过了二十年再次受宠的怡妃与那沈贵妃的交锋。
宫中的流言传得凶得狠,据说那与怡妃就好的月贵人刚出岐阳宫就晕倒了,皇上身边的卓公公赶紧让人送回了流云殿。
卓宾看着这场面,让人去安福殿报了信,自己则是回了长信殿。
若有似无把这事告诉了齐黎。
齐黎本还在犹豫,就听到安福殿来人请皇上用膳,动作顿了顿还是摆驾岐阳宫。
沈碧莹自然知道那人刚出殿门就昏倒的消息,又听闻皇上摆驾岐阳宫。她本没做什么,但到底还是慌的。
齐黎来岐阳宫就是问这事的。秦怡是他喜欢的人,沈碧莹是因为前朝和齐晟的缘故,是他不可或缺的人。
有些事情他不能深究,只能轻轻放下。
但问出来是给太后抄经,齐黎也不知该说什么。
执掌凤印的贵妃自然有权利让那些低阶宫妃给太后抄经祈福,在宫中也合乎宫规。
齐黎也亲眼去看了那经书,没有问题,如此想来可能真的和这贵妃无关了……
他的疑问还没得到确认,就听说宫中的风言风语传得更多了。
只因抄经这事。
整个阂宫都知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宫中之人哪怕张道长已被伏法,可人心不是那么容易能改变的。
不止一个人在心中嘀咕,怀疑是那岐阳宫有什么邪祟沾染上了那位给太后抄经的月贵人。后来又一打听,被贵妃娘娘叫过去抄经的只有这么一位……
这事情有些过于巧合了。
等区月身体渐好后,传到耳中的就是这事。
她一边喝着焦太医的药一边听着镜心说的内容,动作不快,但思绪不停。
“所以娘娘您到底是怎么了?”镜心的语气还是有些慌乱。
她们家娘娘不说身强体健,但来到这宫中生病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如今夏季也不是个容易生病的时候,在进入岐阳宫之前也没什么预兆,她若是不知道娘娘那本领,也会以为是有邪祟入体。
“没什么大事,佛道本一家是骗人的。你以后出了宫要是有人对你说这句话,他们一定是骗子。”区月看向镜心的目光中带有两分慈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场乌龙。
看到镜心那种困惑的眼神,她也笑了笑,“让檀云进来吧。”
“啊、是!”
等到檀云走进区月问的第一件事,还是那岐阳宫的人到底有没有来殿里做什么。
“娘娘慧眼,有个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娘娘的床下放了这个。”檀云捧起一块玉佩。
区月看着陌生,又觉得好似见过,“这是何物?”
本来有些觉得那些暗卫说的不错,这娘娘可能会和他们殿下撮合到一起的檀云也有些不太敢往这边想了。
“回娘娘的话,这是殿下的随身玉佩,也是江嫔娘娘的心爱之物。不过,眼前这个却是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