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骏送走阿影,重新回到爷爷的书房中。
裴钟山端着清茶递到唇边,轻轻吹拂开上面的茶沫,浅浅的品了一口。
“爷爷,乌赫巴那边,真的能保住命吗?”裴骏有些担忧的问道,“若是保不住,衡王殿下他会不会…”
“保得住。”裴钟山淡淡道,“不过人废了而已。”
“废了?那,衡王殿下留着一个废人做什么?”裴骏有些不解的问道。
裴钟山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孙儿,他与衡王殿下年龄相仿,看上去却并不似殿下那般老成,平日里隐着身份行走在黑白之间,居然没有让自己的身上沾染上什么色彩,而是保留了那份原本的通透。
通透到,看似简单直白,实则玲珑剔透。
“殿下自有殿下的用处,你我不必知道。”裴钟山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却斟酌着说道,“只不过,我担心,当年那件事,始终横亘在殿下的心头,这才是他来北境的真正原因。”
裴骏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难得的正色,沉思片刻才道:“爷爷,若真如你所说,当年殿下母亲玉妃的死真与北蛮有关,这次从殿下入北境,也被人一直设计着,可是我总是觉得,殿下他并不是这么被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