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适时的斟了一杯茶, 递到林清蝉的手边,林清蝉忙了一天早就口渴了,一扬脖一饮而尽。
“出宫的时候,我倒是遇到了盘查,结果东流王的那名亲信刚好路过,跟守卫说派我出去办事,我就出来了。”
萧世恒听她说完,才微微点头道:“看来他确实看了那封信了。”
“那封信上写的什么?”林清蝉其实十分好奇。
萧世恒眼含笑意的看她:“你没看?”
“我很有原则的好嘛!”林清蝉气不过,“毕竟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好。”萧世恒勾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林清蝉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她坐下来,假装没事一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喝完,她终于还是没忍住。
“所以,那信上到底写的什么?”
萧世恒微笑着看她。
林清蝉还了一个若无其事的白眼。
“东流王心口其实有三道刺。”萧世恒开始讲述道,“一道是他的爱妃,也就是阿影的母亲,一道是阿影。还有一道,是他自己的母妃。”
“东流王素有孝子之名,据我所知,这也不是他假意做出来的,而是发自肺腑。他母妃还在之时,便对他十分宠爱,后来他母妃突然病逝,便是现在的太后将他养在身旁。太后没有子嗣,对他视如己出,两人也是过了几年母慈子孝的日子。估计他把对待母亲的依恋渐渐转移到了太后身上。”
“只不过,他可能没想到,当年害死他母妃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后。”
此言一出,当场的人都愣住了。
大楚与东流国接壤,东流王的一些传闻逸事他们是有所耳闻的。传言当年东流王还是皇子之时,有一次大病,是这位太后,在佛前求了三天三夜,使得他逃过一劫。
这样的母子之情,现在看来,却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是,他凭什么相信你呢?”林清蝉疑惑道。
萧世恒:“我找到了当年下手的太监。那太监是个聪明人,那事儿之后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假死出宫,居然活到了现在。”
林清蝉明白了。她看着萧世恒,内心十分感慨。
人家是重生,自己是穿书。人家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懂的筹谋,自己只读得了半本原书,后面的很多情节和线索都不知道,现在跟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茫然无知。
不对,可能还不如这个世界的人。
林清蝉想到这里,不由有些沮丧,她没来由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而萧世恒眼中一闪即逝的阴郁之色,她也没有看到。
天色已晚,众人等回了林清蝉便陆陆续续的告辞回房。
林清蝉与柳绵绵回到房中,没多久,便听到有人敲响了房门。
房门打开,柳长风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两只酒壶。
柳长风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陪为师喝两杯,给你压压惊。今天一天辛苦了。”
“好啊。”林清蝉也没多想,这些年来陪师父喝酒很多次了,每次都是恰到好处。
两人来到房顶,天上明月高照,林清蝉则在心里吐槽:“怎么师父也开始带人上房顶喝酒了。”
酒过三巡,柳长风便开始随意聊了起来,刚开始聊了聊她的童年趣事,后来聊到这两年她的进步,再后来聊到自己受伤后昏迷在那里并不是完全无知无觉,最后,柳长风却是一声长叹。
“若是你已经认准了衡王殿下,有的事情,你还是要知道的好。”
林清蝉刚给自己灌了一口酒,闻言一顿,急忙咽了下去:“什么?”
柳长风叹了口气:“东流王的身世,你感觉如何?”
“他自己母妃的事情吗?”林清蝉斟酌了一下,实话实说道,“觉得有点惨。”
“恩,其实衡王殿下自己的身世,与东流王差不多。”
林清蝉握住酒壶的手微微一顿。
柳长风继续道:“我们汲月楼其实对衡王殿下注意已久,他的大小事宜我们也都查的清清楚楚。”
“当年,他和他的母妃容妃娘娘一同中毒,但是彼时解药只有一颗,容妃娘娘让给了儿子,自己则毒发去世。”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几乎没人知道,下毒的人,是孙皇后。”
林清蝉望向柳长风。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惊讶。她也早有这样的猜测,但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