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兴趣陪她一起死,但当时她也的确答应了。
相柳,如果当初那句话是你真心想说的,后来又是为什么?
她仰起头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拭去眼眶的湿意。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的!”
小夭脸上恢复了平静,带上几分决意,拿起医书,走出阿獙的房间。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阿獙极轻地叹了口气。
小夭回到自己药房,想继续刚才的工作,却发现脑子里已然是一团乱麻,根本无法思考。
她无力地往后一躺,摊倒在地上。
涂山璟正好端着一盘卤鸡爪走进来,见她如此,柔声问道:“可是累了?要不歇一会吧!”
小夭爬起来,收拾被扔得到处都是的医书,重新放回架子上。
“没什么,就是想配个新药方,没找到合适的。”
“想不出来就先吃点东西吧!吃了我们出去玩会。”
“嗯~好!”
两人在房里腻歪了一会,便出来在岛上四处闲逛。
小夭迎着海风吹了一阵,自觉心情舒朗不少,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对涂山璟笑道:“前日阿獙问我,我们住的这小岛叫什么名字,我就现取了一个。你猜叫什么?”
涂山璟笑着摇头:“猜不出来,你说吧!”
“还没猜就先认输,你真的是——”小夭摇摇头。“陵山岛,西陵的陵,涂山的山,你觉得如何?”
涂山璟眼睛一下就亮了。
“陵山岛,果然是个好名字!”
“其实我觉得,叫六七岛更好……”小夭眨眨眼。
涂山璟笑得十分温柔:“也可以,只要你喜欢!”
小夭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人沿着岛上的小路随走随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岛最高处。
小岛的山顶比较平坦,宛如一个宽阔的平台,两道人影正在打得翻翻滚滚,战况激烈。
小夭二人定睛看去,却是毛球跟左耳正在过招,烈阳在旁边不时呼喝指点着。
毛球最近功力大进,已然在左耳之上,然而左耳却是在斗兽场里通过一场场生死搏杀练出来的,不论反应能力还是搏斗技巧都远胜毛球。若不是毛球本身速度极快,左耳又手下留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饶是如此,毛球的身上仍然不免染上了血迹。
涂山璟看了一会,不禁惊讶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左耳的?就算是涂山家的暗卫,也没办法训练到这个程度。”
左耳的打法极其凶残,他几乎是招招杀着,经常就是以伤换伤,只要不是致命部位,他甚至都懒得躲避,而是直接攻向对方的要害处。
他可能会没了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但与此同时你一定会没命。
毛球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竟被他逼得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战了半晌,毛球终于还是被左耳扼住了喉咙,两人胜负已分。
毛球有些沮丧,坐在地上喘息着,左耳身上也有些破洞,脸上有几道抓痕,但受的伤明显比毛球轻。
“毛球!左耳!”小夭喊了一句。
几人同时望过来。
小夭走过去,递给左耳一瓶酒:“这是蟠桃酒,喝了可以补充灵力和疗伤。你先回去叫苗莆多做点灵兽肉,今天晚上给大家加餐。我跟毛球他们稍后就回来。”
左耳答应一声,接了酒就下山去了。
毛球一身白衣脏兮兮的,衣袖上还染了血污,样子看起来狼狈不堪,只有一张小脸依旧板着,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
“毛球你过来,我给你疗伤!”
毛球听话地走了过来。
小夭蹲下来,捏碎一颗流光飞舞丸,送入他体内,毛球只觉身上一阵清凉,伤处明显变得不怎么疼了,淤青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肿。
她治疗完毕,又给毛球整理了一下发髻衣服,用帕子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污迹血痕,柔声道:“我们毛球比以前更厉害了呢,左耳比你大,等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定会比他更厉害的!”
毛球打输了本来有些沮丧,听小夭这么说,又忍不住高兴了起来,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
烈阳道:“你这侍卫身手是真不错!即使是野生妖族里面,也很少有这么凶狠灵活的。他居然肯跟在你身边做个侍卫,倒是少见!”
妖族大多天性散漫,不喜礼教拘束,很难受得了神族那套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