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溶这才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盘棋,他们都是白蒲界手里的棋子。
他早就想死了,但他要死得光明正大,要死的轰轰烈烈,众人皆知他要揭穿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那张面具,或许四年前白蒲界跟他打赌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是一颗棋子。
不仅如此,他还在报复墨溶,让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他没准就是下一个白蒲界。
一晃三年而过,白漫找了处山谷,让他们搭了个茅草屋,安安稳稳地住了三年。
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坟,周围不长杂草,长满了各种花朵,四季不谢。
白漫正在打理菜园,一个黑影从她身后闪现。
“阁主。”
“画盏叔,怎么又跪?”白漫将他扶起来。
画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怎么敢当小姐的一句叔叔。对了小姐,我找到个神医,是个高手,没准能帮小姐……”
“不用,武功没了就没了,剩下的够自保就好。”
三年前她强撑着去皇宫接白蒲界,因为强行冲破被封的经脉,所以五脏和经脉都受到了巨大的损伤。
其实当时她吞下白蒲界给的药丸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所以没有吃后面离殇递来的药,而是直接看了枕边的书信。
果然,白蒲界有大问题,哪会有人在女儿刚出生没多久就计划着自己死亡的人?
白漫不明白,却也理解。
或许白蒲界能活着这么多年皆是因为自己的存在,不然的话,可能早就干掉太后然后自杀了。
因为他最后要报复的不是皇帝正是他自己。
他气恼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并且将方文宏所做的一切全部给她说明白了。
白漫只是有些惋惜,希望她娘和她爹,在黄泉路上相遇之际,能有下半辈子的幸福。
“事情都办完了?”
“是,想走的都让他们走了,不想走的全派去保护婉儿小姐了,婉儿小姐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
“真好。”那样的话,不用多久她就能回家了。
这辈子似乎也没什么愿望。
白漫抬头笑容满面:“画盏叔有什么打算?”
“我愿一直追随小姐!”
他一直都很气恼,那天主子走前还让他好好照顾小姐,明明知道主子平时不会说那种话,可是他却没能察觉出来。
白漫释怀,“那好吧,有人陪也挺好的,以后你就是我干爹了!"
“什么?”
画盏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成了干爹了?
“还有我。”
离殇从树上跳了下来。
画盏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
离殇冷着脸不说话。
白漫大笑着拉着两人的手,“以后你们就都是我的亲人了,可得好好护着我!”
然后立刻补了一句,“不许说是。”
画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早知道小姐会武功,主子那时将她送去训练完全是白费功夫。
而且,那也根本不是三的杀手,而是一等的。
最重要的是,暗幽阁只要大家认同就好,也不需要什么测试。
可能他主子主要是想让小姐保护好自己吧?!
这些话画盏当年就跟白漫说过了,当时白漫听完只是一阵沉默。
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再护着她了,所以就想让她多学一点是吗?
白漫接受了这份爱意,并且深深地将这份情牢记在心里。
白漫可能不知道,白蒲界在给画盏的信里,特意强调了,一定要让白漫活下来。
他也怕他们做一样的傻事吧!
白漫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眯眯眼,“搬家咯!”
三人易完容就上路了。
白漫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美貌,转而是一直特别普通的清秀。
画盏变成一个稍微带些学问的中年秀才,离殇活脱脱的像个高冷的富家老爷,这个组合看上去确实有些奇怪。
白漫坐在马车里,被晃得昏昏欲睡。
画盏弄了几个假的身份牌。三人准备去身份牌上的地址,是个相当安静的小镇。
白漫想着,再找个山脉,开片药谷吧!
四个骑着马的护卫在前面快速开道,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
“让开让开!”
前面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