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宋琼身上的伤,她震惊又悲伤,可心底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庆幸,你看我还是要比你好一些的。
回过神的时候,她诧异于自己的卑劣,她竟用同伴的痛苦来寻求自身的宽慰。她不由地躲开了与宋琼的交集,她厌弃那样卑劣的自己,因而选择了逃避。
她许久不曾想起宋琼了,方鉴最后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原来你已认定了走不出去吗?”
怎么走出去呢?既然走不出去,是不是就当从来没见过的好?这样这颗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
又过了几日,陈清商下了帖子邀请方鉴往飞蓬诗社指教一二,方鉴欣然应允,光明正大地便去了。
进了屋关上门,便只留了陈清商与宋琬。宋琬向方鉴道:“大人,此处是我们的地方,可以放开说话,谢过大人屈尊。”
“无妨。”方鉴摆摆手,也不急着说正题,先是问道,“飞蓬,为什么叫飞蓬?”
陈清商笑道:“明面上的说法是我们头回办诗会,吟的便是这蓬草。”
“哦?那内里的意思是转蓬离本根,飘飖随长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