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绣竹不禁有些想笑,方鉴注意到她,干脆拉着她细数高云衢的不是。
绣竹淡然地听了,等到方鉴骂累了方道:“您要有本事,当面去对大人讲呀。”
方鉴被她的话呛了一下,一脸幽怨地看向她,好在气都已发了出去,头脑也清醒了些。
绣竹见她冷静了,问道:“您现下是什么打算?”
方鉴已不再被怒气支配,她镇定地回道:“她如何待我都无妨,当务之急是得拦住她去楚州。”
“大人应有打算,您为何反对呢?”
“她半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方鉴想起来又是一阵咬牙切齿,“这些年从考绩法到回避制,再到前些时候的新政之争,她几乎把满朝文武得罪了个遍。再去执掌新政,她哪里还有退路。”
“可若陛下属意她去,她也无法拒绝吧?”绣竹皱眉。
方鉴没有接话,正色望向绣竹:“我怕是真要做些不该做的事了。绣竹,你会与我站在一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