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暮死的蜉蝣。可楚州于大周于天下,又算得上什么呢。谢悯叹道,“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啊,夫人也这么说!你们都好厉害呢。”
阿澜是个活泼的性子,谢悯刻意引着她多说,几个来回便将寨中情况问明了。她猜测那位夫人是特意叫阿澜来的,这样天真的小儿确实更易叫人取信。
她们先是经了几处暗哨,皆与图中写明的一致,阿澜又带着她绕开防守,攀上一处险峻的崖壁,便居高临下地看清了山寨全貌。
“这里无人镇守?”谢悯一边观察一边问道。
“这崖几乎垂直地面,没几个人能上来,就算有这本事,若没我带着绕过守卫,连这崖底都到不了。哪用防守?”阿澜面上带着小小的得意。
“既然你能直接绕过守卫,为何不带我进寨子见一见那位夫人呢?”谢悯又问。
“不成的,山里头躲着人走就成了,寨子里头却都是沾亲带故的,你一个生人走不到夫人面前就要叫人发现了。”阿澜摇摇头,“寨中的大人虽都不在,可那些老家伙还在盯着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