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钟杳懒得说她,往后制新衣、添物件也带她一道,空荡荡的小院开始满起来。忽有一日推门回来,谢悯麻木迷惘的灵魂突然被触动了。她年少时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她喜欢吃零嘴,喜欢鲜艳的衣裳,瞧见别人家的宝马走不动道。那时候的她无比鲜活,但过去的十三年困住的是钟杳,抽走的却是谢悯的魂。丢的是钟杳,放不下执念的却是谢悯。她久久地站在庭院里,瞧着满满当当的屋子,突然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明朗,眼角笑出泪。
谢悯重新找回了自己,但她还记得二十多岁时的怒火,特别积极地配合着魏立澄清理各大山寨,时不时便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总带着一身血污。
钟杳听见隔壁传来的开门声,披上衣服出来,果然瞧见了一身狼狈的谢悯。
“阿……阿杳……”谢悯仿佛逃学被抓到的小童,期期艾艾地唤。
钟杳走过来,无奈地问:“这次又伤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