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眼眸,里头清清澈澈。
钟杳在心中叹了口气,半推半就地应了。
头一日睡到一起,谢悯没一会儿就入了眠,她却睁眼到天明。
她寻了个时间去找了方鉴。她给高云衢做了三年幕僚,再迟钝也品出了她与方鉴的关系。她不好意思去寻高云衢,便想问问方鉴。
方鉴认真地听了,问了一句:“那你想不想要与她在一起?”
钟杳犹豫地道:“我……不知……”
方鉴看着她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含笑道:“可我瞧着你已是有了答案了。”
钟杳没有否认:“她对我似乎没有那个意思。”
“守慈是个很简单的人,她或许还没有发觉。”
钟杳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她没有急着挑明,而是逐步靠近、试探。但事实上,一切比她想的还要简单。只不过是几次假作坦荡的宽衣解带,几次若即若离的同浴邀约,几次夜半暧昧的搂搂抱抱,谢悯便节节败退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