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有胡大有其他更为致命的东西,等着放出来要她的命?”高云衢摩挲着酒盏,看向方鉴。
方鉴笑了笑:“不愧是大人。”
“你想借此案掀起陛下对兼并的重视?你知道这会得罪多少人吗?”熟悉的名字停在嘴边,叫高云衢吞了回去,换了另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临深,你要走到哪里去呢?”
方鉴饮尽了一杯:“到哪里去?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到海晏河清太平盛世去。这不是大人您想要的吗?”
“……”高云衢不说话了,她其实比谁都知道方鉴的目的地在哪里,因为那也是她的终点。但她们注定走不到一条路上,甚至要因着同样的目标而打得头破血流。
“大人问完了,轮到我了。”方鉴又饮了一杯,眼眸蒙了一层浅浅的雾,却仍很亮堂,“若我没有猜错,大人是为胡侍郎来的?求我松一松手,给她一条生路?”她加重了“求”的音节。
“……”高云衢说不出口。她是何等地自践,上赶着来求自己的政敌放过,还是说她仍想方鉴念着她们那点旧情?分明是她有负于方鉴啊,她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