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相等了吗?
她模模糊糊地想。
——不用咬块肉吗?
她松了口气。
却莫名有种占了便宜,但好像也吃亏了的感觉。
祁桓垂下眼眸,口中似乎还残余着属于少女的甜香。他心中烧着一团火,自昨夜见到那一根竹简起便未曾灭过,但又被他隐忍着藏起,生怕伤了她。
然而她今夜的一言一行轻易地便将他好不容易压下的幽愤挑起,让胸腔中的邪火千百倍地燃起——她和其他贵族并无区别,而他在她眼中,与其他奴隶也没有区别。
他带着满腔的幽恨张口,在她手上烙下了痕迹,等待着她再次动手打他。
预料之中的手扬了起来,却是轻轻地落下,扶在他的肩头。
他惊愕地抬眼看去,便看到她紧闭着双眼,微抿着朱唇,脸上写满了委屈、不解、震惊、羞愤、害怕,但最后都化成一抹——释然。
——算了,让你咬吧。
胸腔中的怒火便骤然被一场春雨浇灭,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破土而出,肆意生长,紧紧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