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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着雨,水滴在阳台滴答,浓重水汽也驱不散室内燥热。
池岁年手脚酸软地瘫在床上,僵硬得想死。
床铺一阵弹动,陆知野按开了灯。
池岁年下意识闭上眼,但还是被刺得不大舒服,眉心轻轻皱着。
“哪儿不舒服了?”陆知野在旁边问。
池岁年闭着眼睛不想搭理。真不舒服就好了,他还能借题发挥,找找茬。
偏偏刚才那一遭爽得他浑身发软,这会儿懒洋洋的,动都不想动了。
接着额头就被人用温凉的手背碰了碰,池岁年眯着眼睛抽开这人的手。
又没做到最后,摸什么额头。
就算真的做了,发烧也没这么快。
傻逼。
池岁年翻了身想,他和陆知野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而尴尬,夫夫不像夫夫,假婚不像假婚,反而有点床·伴的味道。
呸呸呸。
池岁年在心底道,他们没做到最后,所以顶多属于互帮互助的友好床搭子关系。
协议到期还是该离离,该走走,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洗澡吗?”陆知野道:“我给你放水。”
池岁年大被蒙头:“不洗。”
陆知野笑了下,把被子压到池岁年下巴,“你要闷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