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年笑了下,没多客气。
韩利是他学生时代就结识的忘年交,人老嘴欠,但嘴皮子特别溜,能逗人笑,也能逗人哭。
池岁年有次在校外被堵,被逼进了死胡同,手里只攥着两块石头,差点被打断气,还是韩利把他捞了出来,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数落他。
“疼?那就打回去啊,别人打你十下,你至少要还一下,要疼一起疼,否则你这打不白挨了。”
“啧,你这一双鞋就够我几个月伙食费了,这么有钱,让你爸妈给你请个保镖,把那几个逼崽子全拎出来当沙包。”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卖了。回家。”
……
就因为这件事,池岁年总会在闲时回学校附近看看这人。
但他失去了一年记忆,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把网吧改成了烧烤店。
“吃点什么?告诉你啊,这两年开烧烤店,我手艺不错,附中就没有学生没吃过,保准你吃了一次还想吃。”
池岁年笑了下,“你看着弄吧,我都行。”
“得,还是这么省心。”韩利打开抽油烟机,一边刷酱,一边跟池岁年扯闲篇,“这两忙什么呢,还搞失联?怎么,要跟我绝交啊。”
池岁年愣了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韩利道:“你都一年多没消息了,要不是这两年晋城没什么连环杀人犯,我都怀疑你被人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