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小王八蛋。
韩利一个冷颤,彻底醒了。
再去看台阶上的人,他深深皱起了眉,“谁干的?”
他第一反应是陆知野,毕竟这两人伤得都挺厉害。
但仔细一看又不像。
……谁会打赢了还这么搂着昏迷不醒的仇人的。
陆知野没回答他的话,把一件沾着血污的校服外套拿出来,翻出干净的一面,团吧团吧揉成一团,放在墙角,把池岁年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他伤得更严重些,这一动,嘴唇几乎全白了。
韩利是真怕这俩人都死这儿,急忙掏出手机:“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行。”陆知野沉声道:“池家医生马上就到。”
韩利一愣,得,你们这帮富家子就是金贵,家庭医生随叫随到。
“那你要我做什么?”
“在这儿,待着。”陆知野说话有些喘,“陪他等。”
韩利:“那你呢?”
“我不方便。”
韩利没懂。
这都同生共死过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但陆知野已经没有精力再解释了,他撑着墙壁一点点的走开,没走两步,他微微回过头,“不准动他衣服。”
韩利觉得好笑。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这种半大的小子命令,他笑了下,道:“我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