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君屿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易怒,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忍。
算是新认识。
“迟临川,你真是好样的。”夏君屿咬牙道。
他的眼眸就差冒出冰渣。
迟临川身体一个摇晃,快速跳进小诊所里。
独留在门口的夏君屿拧着眉峰往边上走。
好在诊所虽然小,但受伤的就迟临川一个,所以都不用等。
也丝毫不用担心坐不下去。
迟临川把这归为幸运中的不幸,大家幸运,他独自不幸,可悲!
等迟临川拖着裹满纱布的脚出来时,夏君屿正坐在门口的木凳子上。
民宿的灯光昏黄,照在坐姿挺拔的夏君屿身上,显得朦胧。
但朦胧中又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坚毅。
尤其是夏君屿不说话时,眼睛里总是有着淡淡的清冷。
清冷跟那双桃花眼搭配在一起还很完美。
迟临川咂舌。
没人的时候也坐的这么端正,光看一眼就让迟临川感觉到累。
偏偏从侧边看夏君屿,那坐姿是自然的,没有假装的成分。
就是多方面结合起来,把孤傲高冷感拉满。
迟临川将这定义为传说中的孤独天才感。
这样一想,他忍不住欣慰的点头,就保持这种不带感情的样子好。
只要女生接触了都会跑吧,不跑那就是有受虐倾向。
迟临川分析完再抬头,就见不带感情的夏君屿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疑似有受虐倾向的女生。
陈浅浅啥时候又出现了???
是真的想要累死他这个姻缘刽子手!
夏君屿坐着的木凳是老式那种长款凳,最多能坐下三个人。
夏君屿一个人占掉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二是陈浅浅占掉的。
迟临川踉跄两下,摸着墙就往目标方向跳。
不是说好的夏君屿陪同他,其他人去吃饭吗,怎么最危险的人悄无声息的来了。
“君屿,你跟临川学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陈浅浅刚坐下就忍不住问起。
她的话很轻,带着纠结。
其实她并不想打听这些,因为带着探究的问题最容易显得八卦。
以夏君屿的性格,肯定很不喜欢性格八卦的女生。
但,她真的太好奇。
夏君屿对迟临川的态度很奇怪,是她不能分辨出来的。
不打听一下,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夏君屿望着她::“不记得了。”
他的声音淡得就跟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也对。”陈浅浅:“没有谁会刻意记这些。”
嘴上是理解,但陈浅浅知道,夏君屿记忆力那么好,与其说忘记,倒不如说是不想回答。
“学姐,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吗。”迟临川一瘸一拐的跳来。
陈浅浅没来得及说话。
见他一屁股,占下木凳子剩着的那三分之一。
要只是占下三分之一,那陈浅浅也不说什么了。
毕竟对着一个脚上带伤的人,肯定是要理解的。
让她不能理解的是,凳子最右边分明有很大的空间,迟临川就跟看不到一样。
屁股一坐,直接坐到她跟夏君屿中间。
那小小的缝隙瞬间被挤开,陈浅浅被迫往边上挪。
夏君屿靠左边,她靠右边,隔绝到说话都费劲的距离。
“学弟,你这坐的可真好,是腿没事了吧。”
迟临川稳稳在中间,很善解人意地回:“学姐,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因为担心我特意过来的。”
陈浅浅的脸涨的发红。
她是想来看他的吗,简直不要脸。
再坐下去简直是自虐行为,陈浅浅干脆起身。
“君屿,临川学弟,我先走了。”
“好,学姐慢走。”迟临川断然把夏君屿的话也接上:“我跟君屿等下再过去,学姐那么忙,不用等我们,直接去休息吧。”
陈浅浅不再说话,直接加快脚步,毫不留恋的走开。
迟临川望着那轻盈离去的背影低叹,嘴上有些不满道:“因为你,我感觉都快要树敌了。”
在疯狂断姻缘的迟临川清晰的认识到。
他现在的行为无疑是踩中女生的雷区,算是在边缘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