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疼。
迟临川清了清嗓子,有些卡,别不是要感冒的节奏。
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难道现在被夏君屿害的都要添数。
想到这迟临川又暗骂那狼心狗肺的。
对待救命恩人不感激就算,还那么没有人性。
可是再愤怒也没办法,手心上的印记还在时刻提醒着他艰巨任务没完成。
这鱼是真的很想钓,这人是真的不想救。
趋避冲突的战争,最后又是被趋望的那边压制。
命苦,但还不能割舍余生当个钓鱼佬的心。
夏君屿的指令很准时的发过来。
迟临川软着脚又开始当跑腿。
头晕,想到等下又要面对一个面冷无心的人他头也疼。
只有他悲伤的世界能不能毁灭。
夏君屿打量着他的样子,眉梢处都是冷漠:“你给我回去捯饬捯饬。”
“捯饬什么。”迟临川沙哑着声问他。
“脸。”夏君屿:“你半夜是去挖煤吗,看着心烦。”
迟临川疑惑的摸摸脸。
刚才洗脸虽然就是胡乱搓搓,但不是一直都这样,能有什么问题。
他没问题,肯定是夏君屿又在发疯:“我的脸本来就这样,男的要那么白干嘛,那不成娘娘腔。”
健康男人的肤色,爱看不看,铁定是羡慕吧。
夏君屿眼眸微睐,轻蔑的笑开,话音清晰无比:“管你什么腔,黑的跟鬼似的,最好离我远些。”
迟临川闭眼深吸一口气。
别生气,别生气,万一真给气病倒就不值得。
“行吧,三米距离够不够。”迟临川边问边退后。
夏君屿没有回应他,只是眼神还是凶狠的。
迟临川心领神会。
三米不行是吧,他再退。
路那么长,总能找到个合适的距离。
“看,这距离你满意吧。”迟临川挥手问。
“有病。”夏君屿薄唇吐出两字就不再搭理他。
直到两人分道扬镳各自上课,迟临川都不见他一个回头。
看来是真的很嫌弃他今天的形象。
迟临川有些后悔出门前没看看镜子。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切,黑心肝的人凭什么还嫌弃他脸黑。
他脸黑是晒的,某人心黑可不是。
迟临川心累,垂头直接趴桌面上睡觉。
真气人,害他头痛的跟要裂开似。
迟临川不知道趴了多久,就是感觉越趴越累。
开始是手脚无力,后面是莫名其妙的发冷。
最后就连耳朵都异常的滚烫。
课后散场的声音很混杂,迟临川半眯起眼睛。
模模糊糊的人影子,真够乱的。
再迟钝他也察觉出问题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对。
感冒,肯定是感冒了,脸好像也有些热,难不成还伴随发烧。
迟临川晕乎的起身,平时站着钓一天鱼都不累的脚,现在跟软脚虾似的站不稳。
算了,还是去校医室看看吧。
感冒发烧还是事小,要因为这耽搁大事就麻烦。
迟临川去到校医室的时候,感觉已经用掉所有的毅力。
从来不知道走路是要命的,燃烧生命也算是新体验。
在进到校医室里面,他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重影之中像是有人,那大概就是校医。
想到这些他就放心,直挺挺的倒下。
最后的意识里,迟临川想的就是。
这感冒连他这个一米八的大汉子都能搞垮,还真是凶残如夏君屿。
看病的椅子上,坐着正等校医拿感冒药过来的陈浅浅,见地上躺下个人,整个人呆住。
反应过来才连忙叫校医出来。
年纪大到头发都稀疏的男老校医皱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浑身烫的跟半开水似的学生搬到病床上。
中途还叫上在旁边干瞪眼的陈浅浅来搭把手。
陈浅浅看清倒地的人是迟临川后,揣着复杂的心情帮忙。
“烫手。”老校医手拿体温计说:“麻烦咯,得立刻给这位同学灌点退烧药才行。”
陈浅浅站边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要是扭头就走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太人道